凤栖宫外传来等候太监不耐烦催促声。
长痛不如短痛,就此断吧。
烟柳忍者心里翻江倒海疼痛,站起身,挺直背脊,平静地望向皇后,眼中不见半点波澜。
“皇上已为臣妾柳嫔安
“奴臣妾不敢。”
“哈,哈哈哈”皇后像是听到什不得笑话,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
她每声笑,都化作利刃,割进自己心里,下,又下,直到千疮百孔,直到彻底麻木。
烟柳面容沉静,看不出半点波澜,可她背对着皇后左手却微微颤抖着。
皇后怎知自己不痛苦?
不过又是让人看笑话而已。
皇后嘴角嘲讽地翘起,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轻蔑这世人。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那日烟柳信誓旦旦还清晰可见,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不过个转身时间,连她都要离开自己。
是啊,如今凤栖宫早已成冷宫,她正是如花似玉年纪,又长得张倾倒众生脸,怎会甘于跟着被内忧外患压得不到动弹自己,在这座破败宫殿苟活?
开得特别足,偏偏因为剧情,谢元仪只穿件单薄衣裳,她肩膀以下盖着小毯子,歪着脑袋躺在椅子上小憩。
乔巧心里划过道心疼印记。开机这个月来谢元仪都没怎好好睡过觉,都是见缝插针地躺会儿。
乔巧以前没当演员不知道这行辛酸,现在入行才知道这是个多消耗人元气和耐性职业。通宵高强度工作是家常便饭,取景要是远些,在荒郊野岭生活大半年回不家,甚至电话都没得打也是时有事情。
光鲜亮丽背后,包裹着多少鲜为人知辛酸。
“今儿第三场戏马上开拍,请各位工作人员快速就位!”魏导声音刚响起,谢元仪就迅速睁开眼睛,眨几眨,立刻恢复状态,掀开自己身上毯子。
宜章皇后笑声,就像碗碗漆黑黄连,接连不断地灌进烟柳胃里,呛得她喉头酸苦,胃肠痉挛,身体中每寸脉络都流淌着绝望。
“都自称臣妾,见到本宫,还不跪下?”皇后坐在雕花椅上,通红双眼轻蔑地望着站在大殿中柳嫔。她声音喑哑得可怕,却充满皇后威仪。
烟柳早已觉得整个身子都已经麻木,她凭本能蹲下|身,向皇后行个大礼。
小姐,就此诀别吧。
皇后看着伏下|身柳嫔,恍惚间就像看见从前烟柳。她心里陡然生出分妄想喜悦,声音也轻几分:“你骗,对不对?”
“你骗。”皇后拿起酒杯,斟满。
她皱皱眉头,如今就连送到凤栖宫来酒,都这般粗制滥造,气味刺鼻。
心头又添无力。
盛装打扮烟柳攥着自己包袱,站在大殿中央,言不发。
“心虚,不敢说话?还是说,已经不屑于和个废后说话?”皇后声线低沉沙哑,听不出喜怒。
她起身时,身子有些不稳地晃晃,不过很快就调整好自己,面色如常地往摄影棚走去。
乔巧将这些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action!”
皇后身着单薄中衣,坐在凤栖宫偏殿里。她手里拿着杯酒,可摇摇晃晃半天,怎也送不到嘴边。
喝醉,还有谁来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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