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噗地声笑:“秋曦在剧组日子不好过。”
其实他真不是个喜欢幸灾乐祸人,可谁叫秋曦这回差点让整部电影鸡飞蛋打,好在公关及时,知之者甚少。
陆涛为这事儿,整整两天没合眼,等张岩给准话,原计划进行时候他才放下心来。
要是乔巧因为秋曦这通作妖丢电影,他可真就气炸。
开机仪式那天,张岩特意多烧几根香,当着全组面儿说声“杀杀晦气”。
“等会儿扎针镜头是真扎,由专业医生操作,针头消毒,安全方面你可以放心。”张岩状似随意地打开场务本翻翻,他面容冷淡,却并不是故作老成,“怕打针吗?”
乔巧摇摇头:“不怎怕。”
“嗯,不过怕也没辙。”
乔巧听这冷笑话,觉得更冷。
“这是夜戏,你在拍时候要把脸靠近光源,最重要是眼神,从麻木到激动再到最终弄绝望这个过程。现在可能光靠和你说也说不出那种绝望窒息感,但是当针插.进来时候,你得把情感憋着,全放到眼睛里。”
面对张岩,乔巧心里是既畏惧又敬重。
“来。”
“哎,来,张导晚上好。”乔巧面对着这个不过三十出头,也没比她大上几岁人,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打起小鼓。
相比温和魏谦,严厉郭子松,张岩显得特别不同。乔巧在进组之前已经和他接洽过多次,仍觉得这是个难以捉摸人。
他身上不乏新生代导演锐意,也有传统导演艺术坚守。但最突出,还是那股子狠厉劲儿。
秋曦脸当场就白。
乔巧眨眨眼皮,她对秋曦也是喜欢不起来,不仅因为之前那些通稿,今天两人打几次照面,她出于礼貌向秋曦打招呼,哪知道贴人家冷屁股。
乔巧不是软蛋,吃次瘪她便也懒得搭理她,同时让自己人提防着,避免再出诸如“乔巧片场耍大牌,冷脸相对其他演员”这种抹黑通稿。
这都谁给惯臭毛病。
乔巧懒
乔巧点点头:“好张导,定努力。”
张岩无谓笑:“努力地多去,拍戏还得靠脑子。对你印象不错,好好儿悟,别整幺蛾子。”
乔巧顿时提起八倍精神回道:“好,谢谢导演。”
乔巧回到自己休息室补妆,陆涛见她回来就迎上去:“张导和你聊什?”
乔巧坐在化妆椅上,两眼放空:“敲打呢。”
对自己够狠。据传他第部作品开始在国内迟迟没能批下,为不耽搁电影节,硬是带上整个团队扛着几千斤胶卷器材出国,最终这部作品在电影节上大放异彩,他从而声名鹊起,拖许久审批也终于落实下来。
他对手下演员也够狠,就比如今天这场小黑屋戏。
等会儿要拍电影第个镜头,描述情节是主人公汪莺做个噩梦:她半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间密闭不透风小黑屋,窗外是片如墨黑夜,没有星星。她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地被按在冰凉桌面上,全身唯触感就是手臂上被针扎刺痛。
最后汪莺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停水停电廉租房内,冷风从被砸烂窗户中吹进来,把她绝望哭声吹得稀碎:“救命!”
电影《刺囚》,由此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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