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谢元仪把录音筒交还给收音师,当场便冲过去抱住乔巧:“怎样,受伤没有?”
乔巧刚从角色中抽离出来,笑容还带着几分虚弱:“怎会,棍子是泡沫做啦。就是哭狠,有点儿累。”
谢元仪也笑,却笑出眼泪,此时此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感动,还是心疼。
她从口袋里掏出块饼干递到乔巧嘴角:“吃点儿饼干,可甜,吃下去就不累啊。”
直不停求饶顾安荺被戳中痛点,像是灌哑药般声不吭。她眼神呆滞,棍子打在身上,骨头断裂声音传来似乎也感受不到点痛楚。
她声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只有眼泪不停流下:“是啊,遭天谴才会嫁到这个地方,遭天谴才会流孩子,才才会而再再而三失去”
她渐渐被打不能动弹,也听不见施,bao者骂声,甚至开始钻心痛感到现在也没感觉。
她只是有些难过。只是喜欢个人而已,怎每次靠近,就有飞来横祸?
她只是有些遗憾。明明当时是那样甜蜜,牵手、拥抱、亲吻时幸福都可以清晰感受到,可是为什来去得如此之快?
谢元仪手里举着录音筒,见乔巧进影棚,对她点点头。
乔巧原本有些紧绷心此时彻底放下来。
有谢元仪在,她什恐惧都没有。
有方清澜在,顾安荺眼泪总是能够轻而易举掉落下来。
场务切准备就绪,郭子松紧盯着监视器,手里握着对讲机:“action。”
乔巧胡乱擦把眼泪,像是破涕为笑:“怎觉得,刚哭完,吃你饼干,特别让人感动呢!”
谢元仪也和蔼看着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说道:“好,以后每次你哭完,都给你吃饼干。”
乔巧:“”
警察叔叔,这里有个人乱开车!
顾安荺渐渐失去意识,眼前场景逐渐模糊,她伸出手,艰难向上摸索着,嘴里不住呢喃:“清澜,清澜。”
呢喃变成呻.吟,变成气声,到最后,只剩下个勉强坚持口型,再发不出点声音。
牛三联打累,顾安荺姿势定格在地上,看起来失去生气,他也懒得去探她鼻息。
花儿自天上降落,化为人形,却最终碎在泥里。
顾安荺鼻尖手指几近透明,像是睡着。
“背着偷人,还他妈是个女人!你贱不贱,脏不脏,老子当初瞎眼才应下这门亲事!”
牛三连只觉得命运对他是如此不公,瘸腿让他辈子都只能碌碌在县衙混个饱饭,现在颠沛流离中,却又摊上这件烂事儿。
他想起刚才打开门看见顾安荺和另个女人双双滚在床榻上衣衫不整幕,两眼就直喷火,骂骂咧咧随手捞起个东西就往顾安荺身上招呼。
顾安荺本就瘦弱,哪里经得起这般粗棍棒打击,不住哭喊道:“别打,你别打!”
男人越是没用,对内往往就越是,bao戾。看见她在趴伏地上无比可怜样子,牛三连不仅没消气儿,反倒愈发,bao跳如雷,什恶毒话都吐出来:“牛家当真是遭天谴才娶你这不下蛋母鸡,原来还是个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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