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这三个字,阮眠就不再看薄砚,先步往楼梯间走。
薄砚落后他半步,
阮眠出宿舍门,在走廊里,竟就又碰到薄砚。
薄砚身穿件简单黑色T恤,背抵在白墙上,站姿随意,指间夹支烟。
阮眠看他眼,还没想好要不要和他打招呼,薄砚就先开口,嗓音很低,泛着微哑,“这晚,去哪儿?”
阮眠本想怼他句“要你管”,可又想起来他今天才夸自己耳钉酷,最后还是不太情愿地答道:“吃宵夜。”
“好巧,”薄砚站直,把剩余半支烟熄灭在墙角垃圾桶边,语气自然,“朋友也约,起?”
直到奶茶做好,薄砚才忽然伸手,先于暮步接过来,又指指于暮手里其中份酸辣粉,“这个也给,给他送上去。”
那语气就仿佛在下达命令。
于暮是真怵这样薄砚,但他还是鼓足勇气,张口问道:“为什?本来也要回宿舍,带给他就好。”
薄砚垂眸,看他两秒,忽然很低地笑声,语气很冷,像威胁又似蛊惑,“给,去送,就暂时替你保守秘密。”
九月天,明明还被太阳晒得流汗,于暮却禁不住打个寒颤。
宿舍门被关上,于暮盯着阮眠空座位,看很久。
事实当然不是他说那样,他今天根本就没去充卡,他学生卡里,昨天才充过100块钱。
当时,薄荷奶青确实没有原材料,暂时做不成,于暮刚摸出手机,准备给阮眠发条微信,问问他要换成其他什奶茶,肩膀就被人拍下。
薄砚神出鬼没似,站在他身边。
薄砚状态,与早上和阮眠在起时候截然不同,他周身气场都极其冷漠,又带着种无形压迫感。
阮眠张口就要拒绝,可听薄砚又不紧不慢补句:“朋友说,共享区有家花甲粉很好吃。”
阮眠喉结不争气地滚下,肚子竟也没出息地叫声。
花甲粉,吸溜,好想吃啊!
挣扎两秒钟,阮眠就成功说服自己,真正酷哥,定敢于面对和讨厌鬼起吃饭!
于是他绷着张小脸,点点头,又故意做出很勉强模样,“那好吧……”
就像是故意分侥幸都不愿留给他,薄砚又走近步,低声道:“你其实表现得很明显,只是他还看不出来而已,他只把你当作个好室友。”
回忆起当时情景,于暮深呼吸口,闭闭眼。
其实薄砚对阮眠有想法,也表现得很明显。
只是薄砚敢这威胁他,反过来,他却不敢同样威胁薄砚。
薄砚那个人好像与生俱来气场就强,不会惧怕任何威胁亦或压迫-
对上他垂睨下来目光,于暮不自觉就犯怵,脑袋短路,竟下意识张口,给薄砚打报告似,解释自己正在做什。
解释完,于暮才回神,有些懊恼。
可还没等他再给自己找补,薄砚修长食指就点点那个广告牌,神色不变,语气却很笃定,“不用问他,点这个,他定会喜欢。”
于暮看着他笃定又从容神色,犹豫两秒,竟忍不住就听从他话,没再给阮眠发消息,而是直接点那杯奥利奥奶盖脏脏茶。
可点完单,薄砚却依然站在边,言不发,却也没有离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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