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acier:抱歉昨天下线太急,看你今天直播时候状态不错,是和室友问题,都解决好?
“室友”两个字触到阮眠神经,他忍不住忿忿敲字:
和之前那个室友是解决好,可竟然又来个,看不太顺眼新室友!
Glacier秒回:为什看不太顺眼?是他有什你不喜欢坏习惯吗?
阮眠顿下。
阮眠拍额头,都怪薄砚,他都忘记给他妈回电话!
已经十二点过,阮眠估计他妈妈应该已经睡,他退出拨号界面,又重新点进微信,发过去两条消息——
妈,之前在直播,没听见手机响。
这边没什事,就是今天太晚,明天军训完再给你回电话。
退出他妈妈对话框,阮眠轻轻做个深呼吸,心底有些发闷。
张陶和顾孟平都愣,阮眠更是傻眼。
他忍不住抬手揉揉耳朵,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薄砚……真有这平易近人??
阮眠其实是典型吃软不吃硬,乍然听到薄砚这句过于友好过于谦逊话,他整个人都像被戳得漏个洞,先前气势都散大半。
半晌,他推推薄砚胳膊,拒绝回答问题,只是说:“你……你让让,要去洗漱!”
你不顺眼!”
阮眠这句话出口,薄砚时没再接话。
他垂下目光,沉默看阮眠两秒钟,之后倏然间,身体向前倾,双手越过阮眠肩膀,撑在阮眠书桌上。
这就变成个,完完全全把阮眠笼罩住,甚至能称得上禁锢动作。
这个动作带来压迫感太强,阮眠不自觉往后缩下。
要说为什看不惯薄砚……当然不是因为有什不喜欢坏习惯。
非要说话,其实句话就能概括,无非还是觉得
又回温棠两条消息,阮眠也没心情再刷别,准备干脆放下手机,酝酿睡眠。
可他手指刚刚碰到锁屏键,在要按下去前秒,手机就又“嗡嗡”两声。
是咕噜平台App信息提示音,阮眠手指顿,还是点进去。
消息是大老板发来——
Glacier:酷哥Mild,睡吗?
薄砚又看他两秒,没再开口,直起身让开。
阮眠拿洗漱用具,就急匆匆冲进公共洗漱间。
洗漱回来,他甚至没多看薄砚眼,就又急匆匆爬上床。
终于躺下来看不到薄砚,阮眠才小小松口气,摸过手机。
解锁,手机屏幕竟还停在之前准备拨号界面。
不过他很快就又反应过来,觉得这绝不是个酷哥该有反应,便又仰起头,做出气势十足模样,冲薄砚吼道:“你……你想干什!”
薄砚并不回答,也依然维持着这个禁锢动作没动,他低声重复遍,“你刚刚说,看不顺眼?”
阮眠手指下意识攥在起,身体本能反应——心脏也跳得很快,可他说出来话,却还是很硬气:“对,就是看你不顺眼,不行吗!”
张陶和顾孟平对视眼,都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就要上前拉开薄砚,以防引发不必要宿舍冲突。
可谁知下秒,就听薄砚又开口,语气还是如既往浅淡,仿佛说是很无关紧要话般:“是哪儿不顺眼?你说说,看能不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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