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唐清最先反应过来,急忙道:“红毛,人这是跟你握手言和,你还不快握?”
红头发男生又呆两秒,见薄砚并没有收回手,也没有反驳意思,才小心翼翼伸出只手,握住薄砚手。
可也就是握住那秒,薄砚忽然加大力道!
红头发男生被捏得生疼,想要把手抽回去,却根本拗不过薄砚力道;想尖叫,薄砚却又忽然凑近,嘴角还是勾着,贴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声音,轻描淡写道:“管好你嘴,也管好你眼睛,否则话……”
说到这里,薄砚停顿片刻,又轻声笑下,才继续说下去:“学长,猜,你应该不会想知道,否则会发生什。”
其实他理智是清楚,清楚眼前这个红毛,可能真就是嘴贱口嗨,没有其他意思。
可他脑海中却遍又遍浮现出那三个字——全垒打,全垒打,全垒打……
他这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人,送到嘴边,他都只敢克制自己,只碰碰嘴角人,怎到这红毛嘴里,就能轻飘飘句“全垒打”?!
薄砚清楚感觉到某种,bao虐情绪,正在他全身游走,愈发要侵蚀掉他理智……
可突然,耳边响起很轻很软声:“薄砚,……为什感觉你在晃?”
“天降帅哥,还以为多会玩呢,搞半天,也就亲下嘴角啊,切,这时间给,都够上全垒打!”
这波黄-腔开得过于直白,在座不少小姑娘都红脸,男生全都哄笑片。
薄砚突然向前步,黢黑眸子紧紧攫住红头发男生眼睛,语气森寒,字顿道:“你说什?有种再给重复遍。”
他本就比红头发男生高截,现在更是气场全开,整个人锋利得像支下秒就要离弦箭。
整个二层楼都瞬间安静,红头发男生也时被薄砚气势震住,蔫不少,嗫嚅道:“没……没说什,……就是,就是……”
他特意叫声“学长”,明明该是恭敬无比句称呼,可此时此刻从薄砚嘴里讲出来,就绝对没有分毫“恭敬”意味。
红头发男生不自觉打个颤,只觉得眼前人像是地狱修罗。
薄砚终于放开他手,后退
这声就好像无尽地狱中忽然漏进来道光,薄砚倏然滞,周身气场瞬间就散大半。
不行,不能在这里做什。
这是阮眠第次社团聚会,他有步做错,阮眠之后在社团里可能就会不太好过。
半晌,薄砚扯扯嘴角,竟然还笑下,改之前强势态度,忽然朝红头发男生伸出手。
他这个动作太突然,不要说红头发男生,全场看戏人都愣。
见他半天吭巴不出个所以然,他旁边男生忽然灵机动,替他回答句:“口嗨!他就是口嗨下,兄弟你别这玩……”
他本想说,“兄弟你别这玩不起”,可触到薄砚眸底暗色,剩下两个字就硬生生卡在喉咙口,男生还不自觉吞咽下口水。
妈,这小子看起来真好吓人!
“对对对,”红头发男生急忙接过话头,迭声应道,“口嗨,就是口嗨,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薄砚额角青筋跳跳,垂在身侧手不自觉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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