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羞耻,茫然不解,种种情绪交融在起,让阮眠阵头痛。
可他却还是强迫自己暂时按住所有情绪,字顿,凶巴巴回答于冰话:“他……他怎对,那是和他之间事情,你少管。”
丢下这句,阮眠就不再看于冰眼,转身气势汹
长久以来,薄砚所走每步都像如履簿冰,怕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他想要对阮眠好点,再好点,好到方方面面,都让阮眠再也舍不得离开他时候。
到那刻,再同阮眠和盘托出。
可现实中却总有始料未及意外。
阮眠又乖又软,却又无比坚定声音,把薄砚拽回神。
阮眠身形绷。
薄砚长眸垂下,垂在身侧手指不自觉攥成拳。
“操,”韩懿骂声,抬脚就要往于冰面前走,“爸爸得去教教这孙子说话艺术。”
可他才迈步,手臂就被薄砚拽住。
“你干什?”韩懿停下脚步,转头匪夷所思瞪着薄砚,“你到底搞清楚状况没?”
就像是……
像在等阮眠表态样。
而阮眠愣两秒,也总算明白过来于冰意思。
他眼睛微微瞪大些,随即就斩钉截铁摇摇头,坦荡荡道:“那不可能,你知道有对象,很喜欢他。”
阮眠就是这样人,任何时候都赤诚又坦荡。
猝然被于冰这质问,阮眠是真懵瞬。
就好像先前被震惊压着所有情绪,在这刻都终于开个口子,争先恐后冒出来。
他脑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
薄砚竟然真瞒他这这久。
所有曾经让他短暂怀疑过,又强制压下去细节,在这刻都重新翻腾而出,串成根清晰线。
薄砚掀起眼皮,慢吞吞睨韩懿眼,片刻后,他哑声吐出句:“搞清楚,他说是事实。”
韩懿整个人倏然滞,立刻就炸,压着嗓子吼:“事实个P!别人不知道原因,还能不知道吗!你就是把自己耍,也不可能耍软绵绵!”
“可确实直瞒着他,”薄砚收回手,视线略微偏移,定在阮眠背影上,他语气乍听还是很平淡,可韩懿听得出他在尽力克制着情绪,“不只是瞒着他,甚至还骗过他,在他正好听到手机震动时候,骗他说是咕噜平台系统消息,在他问游戏搭档是谁时候,骗他说是你。”
“明知道瞒得越久,戳穿时候就越难收场,”薄砚微顿下,自嘲笑笑,“可还是缩头乌龟样瞒这久,如果不是今天这场,还会继续瞒下去。”
薄砚字典里原本没有“退缩”,“胆怯”这样字眼,可在将阮眠据为己有这条路上,他棋盘铺得太大,早已赌上所有。
最初会毫不犹豫拒绝于暮,是因为坚定自己喜欢女生。
现在会毫不犹豫拒绝于冰,自然也是因为,坚定自己只喜欢薄砚。
听清阮眠话后,投在于冰身上那道如刀锋般视线微顿下,被薄砚敛回去。
韩懿替自己兄弟松口气,偷偷朝薄砚竖个大拇指。
可薄砚还没来及放松秒钟,就听于冰再也压不住心底不甘,朝阮眠叠声喊道:“即便他直瞒着你这大个事,甚至直背地里把你当猴耍,你也还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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