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说:“郎君先去洗漱用朝食。晚点们起去。”
吃饭时候,萧彧才知道裴凛之已经将那被抓山贼送去官府回来,这速度可真够快。
里正家屋里屋外都是人,席上坐,台阶上蹲,都是各家男主人,个个愁眉苦脸。各家日子都不好过,村民以打鱼采珠为生,各家粮食都不多,昨夜还被抢走些,
萧彧说:“不然去里正家瞧瞧?”
“不去,黑灯瞎火,说不定还有贼人躲着没走,不安全。去睡,天亮再说。”裴凛之揽着萧彧肩,将他推到床上去睡。
确认已经安全,吉海抱起妹妹回自己房间去。
折腾半宿,好容易才重新入睡,萧彧这个回笼觉气睡到天亮,还是被人吵醒,外面传来孟洪说话声:“里正让们每家家主都去他家,商议吴兴义事。裴郎君你去还是萧郎君去?”
裴凛之说:“家家主是郎君,但他未醒,代他去吧。”
“龙虎山山贼。”
萧彧重重叹口气,都是混不下去才去当山贼海贼,结果人性之恶在没有律法和道德约束之下无限放大,掉头又来欺凌跟他们曾经样穷苦人:“谁家房子烧?村里有人员伤亡?”
“有人受伤,没死人。吴兴义家房子被烧,他家大郎被打折腿。”
吴兴义萧彧知道,开山烧石灰窑来帮过忙,是个沉默寡言人。
“那吴兴义家人呢?”
不知道过多久,吉海劝他:“郎君,裴郎君应当已经将贼人驱走,你上床睡吧,夜里凉。”
阵冷风从窗口飘进来,萧彧正好打个喷嚏,他没在附近听见动静,想必裴凛之已经将匪徒解决掉,便回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腿,等裴凛之回来。
鸡叫三声,裴凛之终于返回,他在外面敲门:“郎君,是。开门。”
吉海已经先萧彧去开门,萧彧眼早已适应黑暗,能看清裴凛之身形,隐约还闻到股子烟火味,他上前抓住裴凛之胳膊:“凛之,你没受伤吧?”
裴凛之将手覆在他手背上:“无碍,郎君不必担心。”
萧彧连忙出声:“起来,凛之,也去瞧瞧。”
裴凛之进屋来,萧彧正手忙脚乱地系衣服带子,看着窗外阳光:“都这个时辰,你怎不叫醒。”
裴凛之没回他,而是说:“吴家房子粮食都烧尽,估计要让大伙儿凑点粮食与他们过冬。”
萧彧伸手抓抓自己长发,准备随手束,被裴凛之抢过发带:“来。”他拿过梳子,将萧彧头发梳理整齐,然后替他束上发髻。
萧彧冲他做个鬼脸:“谢谢!”尽管有几个月,他还是不太会束发,还是短发方便,又凉快又好打理。
“都在里正家。”
“看大夫没有?”
“哪来大夫?得去州城才有。”
“那明日送到州城去看大夫,折腿不治疗,以后就是辈子事。”
裴凛之心想,他殿下还关心腿折不折,吴家怕是连饭都吃不上:“明日再说,天还早,郎君回去睡吧。”
“那些强盗呢?”
“死两个,抓个,剩下跑。”
萧彧猜到死那两个应该是他杀:“被抓人呢?”
“在里正家,天明后送官府。”
“哪来?海贼还是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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