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倒上第三杯,笑呵呵地跟裴凛之再次碰杯:“为们团圆再干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赖平川看着这个放浪形骸毫无架子前太子,与这样帮贩夫走卒平起平坐,依旧乐在其中。他觉得无比惋惜,但也为在座人庆幸,他们如此幸运,遇到这样个仁爱家主。
小世子若是送到这里来,到底好是不好?
赖平川跪地不起,裴凛之抬脚在对方肩上踢脚:“起来!不答应你还想长跪不起?你便是跪死此地,家郎君也不会答应你。”
赖平川坐在地上,早已泪流满面。
萧彧见状不忍:“起来吧,今日过年,别人都在团聚,你忠心为主,还在此漂泊。不如就留家中过年吧。吉海,去收拾厢房,给客人住下。”
吉海急忙跑去收拾那间新近腾出来空房,那房子原是给无处安排三名奴仆住,年前吴家搬回自家,他们三个便搬到吴兴义夫妇原本住老宅房间,这房子便空出来。
晚上全家都聚在块吃年夜饭,人太多,集中坐不下,有家室奴仆便领饭食回家吃,单身便三五成群凑在块吃。萧彧依旧和所有老人孩子块在老宅厅堂内块吃。
瘴毒,对幼儿并不友好。”
赖平川说:“吾主当早已考虑清楚。因为除大公子,便没有值得托付之人。”
“皇上是孩子亲祖父,总不能让他受人欺负吧。”萧彧说。
赖平川摇头:“大公子想是不知,陛下今春突发癔症,总说有人要害他,精神已是癫狂,如今已是太子监国,取代陛下还能有多久?吾主也让小人提醒大公子,多防范北边来人。”
萧彧眉头拧成个川字,太子若是继位,自己处境怕是越发危险,他必定是不会容许自己这个废太子还活在世上。
萧彧与裴凛之坐在首席,闵翀和窦七爷坐次席,赖平川是客人,便在裴凛之下首坐。
除丰盛饭食,还有米酒,萧彧举杯:“为过去年干杯!”
众人举杯齐呼:“干杯!”
喝完杯,萧彧又斟上杯,再举酒杯:“为即将到来年干杯!愿来年风调雨顺、身体康健、生意兴隆!”
大家又起干杯。
“那梁王豫王总也可以吧。”萧彧说。
赖平川犹豫下,还是说:“梁王豫王是太子心头两根刺,迟早是要拔掉,小世子送到他们那边去,也不安全。唯独大公子身份特殊,且地处偏远,太子不能明目张胆再对大公子做什,所以反而是最安全。”
萧彧无力地笑声,个个算盘都打得精着呢。
赖平川再次叩首:“求大公子答应吾主,庇护小世子。”
萧彧说:“你起来吧,圣旨不是还没到吗,说不定还有转圜余地,并不需要庇护。”他觉得,比起越王,太子应当更愿意拔出梁王豫王这两颗肉中刺,说不定选他们中个去当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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