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点。今天还试下郎君教溺水自救办法,真能够从水中浮起来,以后都不怕溺水。”居岩兴奋得手舞足蹈说。
“可以
裴凛之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是不是该给阿平沐浴?”
“对,是该沐浴。”萧彧边答应,还不忘对向阳说,“想要你有空不妨研究下音律,你很有这方面才华,别浪费。”
裴凛之走过来,从他怀里抱过阿平。
萧彧站起来:“来吧,你去抄书。”
裴凛之不理会:“帮你打水。”
萧彧惊叹:“无师自通,你是天才啊。”
“郎君谬赞,雕虫小技罢。”向阳被他夸得耳朵都红。
萧彧问:“你方才吹曲子可有名字?”
向阳摇头:“并无。”
萧彧说:“你吹这曲子时想可是什?不妨为它起个名字。”
向阳双手捧埙,试试音,开始吹起来。
那埙声低沉悠扬,苍凉而幽远。萧彧侧耳听着,神思仿佛穿越亘古沧桑时空,回到熟悉又陌生家园,那里有他熟悉林立高楼,交错道路,闪烁霓虹,还有他亲爱父母,敬爱师长,友爱朋友,唯独没有他。
下秒,他恍若置身于无边雪原,周遭切都已被冰雪覆盖,他熟悉切全都消散,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他茫然四顾,疯狂奔找,都再也不见那些熟悉踪影。
“郎君,郎君。”有人轻轻唤他。
萧彧回过神来,看见向阳正脸不安地看着自己。脸上有只小手在轻轻摩挲,他低头看,是阿平在摸他脸,他抓过阿平手,发现他手是湿,便用手背擦下自己脸颊,竟是泪水,不知道什时候他已泪流满面。
吉海和居岩顶着头湿漉漉头发正从外面跑进来,吉海忙刹住脚步:“师父,来给郎君打水。”
裴凛之问:“居岩没去水深处吧?”这两人去溪里洗澡。
居岩连忙说:“师父,没有。都是在水浅地方洗,师兄可以作证。”
吉海也说:“师父,他没去,看着呢。”
萧彧问:“居岩学会游水吗?”
“请郎君赐名。”向阳抱拳。
萧彧笑道:“就不献丑,你是创作者,最有权力命名。你可想过将这曲子记录下来?”
向阳摇头:“也未曾学过音律,不懂如何记录。郎君可懂?”
萧彧知道古代乐曲因为缺乏简单有效记谱方式而遗失良多,他倒是知道简谱记录法,但这里人都不会阿拉伯数字啊,他要是用阿拉伯数字,不就穿帮。
“也只懂简单宫商角徵羽。凛之你懂音律吗?”萧彧不经意间发现裴凛之不知道什时候出来,正站在走廊上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们。
阿平抬起胳膊,不安地搂住萧彧脖子,将脸贴在他颈侧。他虽然小,却能够感受得出大人情绪。
萧彧转过脸窘迫笑,擦干脸上泪水:“你吹得太好,想起些往事。”
向阳小心试探着说:“对不起,勾起郎君伤心事。郎君若是愿意,也可以同、们倾诉下。”
萧彧摆手:“些许小事,不足为外人道。你学这个多长时间?”
向阳看着手里陶埙,说:“自记事起便带在身边,也不知是谁给。无事就吹吹,也无人教,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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