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陶说:“下官遵令。”
报名学塾夫子人共是三十三人,也就是说,个学塾能分配到至两名夫子。当然,报名人中并非所有都适合当夫子。
萧彧说:“回头你将这些人都约过来,要逐面谈。”
老师是思想传播者,他们种下什思想种子,就会发出什样芽来,这将关系
毕竟有不少人还疾病缠身,需要时间进行调养,不妨先教养数月,彻底与过去迎来送往日子告别,让她们适应正常人生活。
“好。”裴凛之答应下来,“郎君要顺便去趟县衙吗?姚陶已经将学塾事处理得差不多,等你下步指令。”
“那就去看看吧。”
姚陶为官十余载,早已熟知官场套,每每来新上司,无外乎都要弄点新政来彰显其能力与手段,比如修城墙、修官道、修水利、修官学等等来树立政绩。
但他从未见过萧彧这样,来便要减免赋税,进行募兵;再在全州范围内修学塾,还是自掏腰包;还要推翻原来选官制度,要进行选拔考试;这刚刚又查封所有妓馆。
操旧业,必须要负责到底。
萧彧亲自去给这些女人们做思想工作,进行安抚和劝慰。
萧彧看到统计结果,发现有不少女子是通琴棋书画,他们有是被抄家大户人家妻女,也有是从小就由妓馆培养,都是为迎合客人附庸风雅需要。
萧彧心思动,既然这些女子通文墨,为何不让她们去学塾当夫子呢。
他将这个想法提,顿时遭到裴凛之反对:“这不太合适,郎君,自古哪有女夫子。”
他所提种种,无不是在打破陈规。有些方面姚陶也并不太认同萧彧做法,但作为下属,他已经习惯于听令,上司说什,便遵照去做好。
毕竟关闭妓馆,损害也就是少数人利益,并不会引起太大不满。
萧彧到县衙,姚陶便将公文呈上:“这是下官日前统计学塾数量以及报名学塾夫子名单,请殿下过目。”
萧彧仔细看,珠官县辖下人口八万多,共需建学塾二十四所,通常都是三四个自然村建所,有是两个村建所。人其实不多,主要是太过分散。
萧彧说:“尽快招募工匠,修建学塾,赶在明春三月前完工,学塾预备在三月初开学。同时也要开始招收学童,六至十二周岁皆可报名,年龄偏大些愿意来也可,不拘男女。”
萧彧笑道:“有才有德,便有资格为人师表,不拘于男女。若是班婕妤谢道韫这样才女,你还觉得他们不能当夫子吗?”
“这不太样。她们毕竟是青楼出身,就怕那些孩童父母知晓,会去学塾闹事,对学塾声望会产生影响,继而会对郎君威望产生影响。”裴凛之首先考虑到,永远都是萧彧。
萧彧想想,未必不会发生,就算消息再闭塞,世上也没有不透风墙,保不准哪个孩童长辈就去逛过青楼妓馆,旦闹起来,受伤害还会是这些可怜女人。
不是有句话说,最可怕不是没有希望,而是给希望又将之打破,那才真正令人绝望。
萧彧叹气说:“既是这样,便从中挑出些,先对她们自己人进行教育吧,让她们读书识字,颐养性情,然后再送去作坊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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