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你家殿下替代品。你没必要爱屋及乌,将对他感情移情到身上来。”萧彧说。
裴凛之慌忙坐起来,说:“没有,分得很清楚。绝不是爱屋及乌。”
萧彧说:“你也不要因为独自在这个世界,觉得很可怜,同情,跟说这样番话。”
裴凛之连忙说:“郎君,真没有同情意思,只是特别心疼。希望们还能像从前样,彼此间毫无芥蒂,依旧是双方最信赖人。”
萧彧没有正面回答,侧过身背对着他:“要睡。”
萧彧闭上眼睛,重新酝酿睡意,忽然听见裴凛之说:“郎君,对不起。”
萧彧睁开眼:“好好,怎道起歉来?”
裴凛之说:“自从得知你不是殿下,就下意识将你当成外人。”
萧彧有些尴尬:“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裴凛之继续说:“但是郎君肯定没有把当成外人,曾是郎君在这个世界上唯可信赖人,对吗?”
榻,在最外边躺下。
萧彧说:“你已经在外奔波这长时间,不如回自己房间好好休息两天,别让阿平吵着你。”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轻轻齁声,裴凛之竟真是头碰枕头就睡着!这也太快吧。
人都睡着,自然也就没法再走,萧彧带着阿平睡下,小声地给他讲睡前故事,终于将小家伙也送入梦乡。
裴凛之睡觉极少打呼,除非特别疲惫,看样子是真累着,回到家放松,躺下就能睡着。今晚看来还是得自己起来给阿平把尿。
萧彧沉默以对,当初他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孤立无援,唯纽带和支持便是裴凛之,他让自己感到安全和安心。
然而裴凛之在得知他不是太子时,刻意疏离他,这让他感到难以言说痛苦,他失去最亲密同伴,他曾经以为最值得依赖人,不过是别人依靠,自己只是个替身。
裴凛之突然伸出手来,摸到萧彧手臂,继而抓住他手:“对不起,郎君,太混账。仇恨蒙蔽双眼,满脑子想便是给殿下报仇,却忽略你感受。你对来说,当然不是外人,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任何牵绊,那就只有你。郎君,你原谅好吗?”
萧彧有些哽咽,他曾经刻意去回避那种不安、空虚和恐慌,找无数事让自己忙碌起来,排挤掉这些负面情绪。天知道他有多难受,他抽出自己手:“不是你殿下。”
裴凛之手心下子空,他心里慌:“知道,你是你,殿下是殿下,你们是不样,分得很清楚。”
到半夜,萧彧潜意识里提醒他起来给阿平把尿,他努力睁开眼,却摸到身边没人。他下子清醒过来,此时蚊帐动起来,裴凛之抱着阿平回来。
萧彧说:“你怎还起来,不是说好能起吗?”
裴凛之打个哈欠:“没事,都习惯。在外面也是这样,这个点必定会醒来次。”
萧彧听得有些心疼:“那多影响你休息。”
“不影响,睡吧。”裴凛之重新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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