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未必,广交二州未曾伤筋骨,他们若是在民间起义之前就来对付们,们麻烦会非常大。”萧彧说。
裴凛之摇头:“其实觉得未必会。梁王已经逃往湘州,湘州自古兵力有限,萧祎应该会用广交二州兵力牵制梁王残部。”
“要真是那样,倒是们运气。你说梁王他现在在哪里呢?”萧彧问,他对梁王印象也很浅,梁王很早就出宫去封地,原主与他成年后都未见过几面,也确实算不上有什深情厚谊,但好歹也是兄弟场,又有着共同敌人,算是条战线上人。
姚陶没有收到催粮草急函,却收到催交珍珠急函,并且在原来基础上,又加三成,说是对崖州缴粮不力惩罚。
西戎包抄,十五万将士死伤大半,除去三万降兵,还有三万无路可退将士跳入滚滚长江,梁王萧繇则渡江南下,进入自古被称为南蛮之地湘州,生死未卜。
这仗,梁王惨败。朝廷趁机收付梁豫荆三州,然而萧祎还有个问题没有料到,请神容易送神难。西戎兵占据梁州所有地盘,不愿意撤兵。
本来西戎都城就在长安,距离梁州非常近,对西戎来说,梁州没吃下,他们也觉得不安全,所以早就想找机会吞并梁州。如今萧祎正好在他打瞌睡时候送来枕头,怎能不笑纳?
萧祎与梁王连续打两个月左右,粮草消耗剧烈,将士疲惫。而西戎兵吃着安国粮草,正膘肥马壮。萧祎自知与西戎正面杠是不可能有任何胜算。
此时东戎内乱未歇,元气大伤,根本无暇顾及安国与西戎战争。萧祎只得改变策略,与西戎和谈。其实也不算是改变策略,和谈早就在他计划范围之内。
和谈目,是让西戎退还部分梁州土地。但是代价也是极其巨大,除割地,还要缴纳大量岁币。西戎胃口更大,他们岁币份量比安国贡奉给东戎要多倍。
萧彧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为何崖州珍珠数量要比上年翻倍,因为萧祎早就打算好要给西戎贡奉岁币,只是萧祎没料到,西戎胃口如此之大。
安国积贫积弱多年,国库虚空,靠着各种名目巧加税赋,才勉强供应东戎岁币。如今又来个西戎,这是要将原本就困苦不堪安国百姓按在地上再狠狠扒两层皮。
萧彧冷笑声:“与虎谋皮,焉有其利!萧祎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且等着吧,今年之内绝对会有农民起义。”
“那是最好,们反倒安全。”裴凛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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