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意外道:“为什?”
萧彧说:“这些刺史出身都是门阀世家,每个人都代表着个庞大旧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太过严重。日后真成事,他们就是功臣。若是想推行自上而下新政变法,势必会影响到他们利益,变法会非常困难。”
中国历史上有过无数次变法,极少有成功,就因为变法会损害到旧利益集团,他不想这早就给自己埋雷。
裴凛之诧异他竟看得如此长远。这确是个大问题,从古至今,变法未尝不有触及旧贵族利益,秦国依赖著名商鞅变法最终统天下,但商鞅不还是惨遭车裂而亡,旧利益集
裴凛之沉吟片刻:“梁王聪敏,然性情急躁,不太能沉得住气,不是成大事者。”
“你认为他做这事有几分真心?”萧彧可没天真到梁王真对自己心悦诚服。
裴凛之摇头:“真真假假不好说。至少目前,他是需要利用郎君来扯这杆称帝大旗,他名不正言不顺,而郎君,恰是比他多这个优势。至于事成之后,他如何打算就没人知道。”
“你认为他真能够说服广交刺史?”
裴凛之说:“以你名义去游说,还是有定把握。再者他不是还有千人吗,身边肯定有不少能人异士,如果文行不通,可能还会来武。”
裴凛之则冷哼声:“你家王爷既然能说服广交二州刺史,为何不自己称帝,却要拉们郎君下水?”
刘松泉额头冒出冷汗来,在地上磕头:“回小公爷话,家王爷从未想过称帝,他自知没有那个资格,王爷心中最是敬重太子殿下,不止次跟小人提起过先帝爷对太子殿下与大将军不公。王爷说,若不是、若不是先帝爷糊涂,如今坐帝位岂会是萧祎那个糊涂蛋,梁州又如何会丢。”
“哼,他倒是敢说。”裴凛之说。
刘松泉小心地说:“王爷从未有称帝之心。但是太子殿下不样,朝中许多老臣都深为大将军鸣不平,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深得民心,是最好继位者。如今伪帝残,bao昏聩,割地赔款,弄得民不聊生,民间早已怨声载道。太子爷这个时机站出来,就名正言顺。广交二位刺史必定也会审时度势。”
萧彧看着刘松泉,说:“看来你也是梁王谋士啊。”
萧彧沉吟半晌:“那你认为该答应吗?”
裴凛之说:“郎君可选路其实已经不多,梁王也正是看中这点,才会派人过来游说。依之见,得尽快做决定,否则朝廷圣旨旦抵达广州与交州,们就失去先机,必须要兵戎相见。”
萧彧点头:“明白。”脸上神色却极其落寞。
裴凛之关切地问:“郎君可是觉得太快?”
萧彧摇头:“跟预想不样,计划没有变化快。并不太想借助广交刺史来称帝。”
刘松泉低下头:“小人不敢托大,只是从小伴在王爷身边,比较得王爷信任。”
萧彧说:“事关重大,需要慎重考虑,你且起来,先去休息。”
刘松泉起身,裴凛之跟着出去,招呼青悠去安排人住下。
折返回书房,看见萧彧正低头看着那封血书,裴凛之走过去,在他对面跪坐下来:“郎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萧彧抬起眼帘看他:“你认为梁王其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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