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兵李瑁赶紧说:“禀将军,是雷司马到。”
裴凛之皱眉,说:“让他进来。”
不会儿,个浑身酒气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人进来,目光还有点迷离,进来之后,看着主位上萧彧,然后“噗通”声跪在地上,磕个头,大着舌头说:“参见皇帝!”语气中毫无敬意。
萧彧神色冷漠:“下跪何人?”
那人直起腰,抬头看着萧彧,打个酒嗝:“吾乃广州司马雷秉均。家下人才找到,耽误觐见时间,请陛下责罚
萧彧也不生气,面上神色淡淡,沙漏时间到,他便清下嗓子,开始说话:“正式自介绍下,便是萧彧。诸位想必早已收到公函,从今往后,广州便是治下。今日诸位愿意前来与会,便是认可身份。萧某在此谢过!”
萧彧不习惯自称朕,尽管称帝,也还是以“”自称。
萧彧又给众人介绍下裴凛之与闵翀职务:“今后军中事务皆由裴将军负责,而户籍人口、田亩土地、赋税军需、俸禄财政等皆归闵尚书掌管。”
坐下七人皆只默默听着,并不说话,裴凛之是上将军,他管军中事大家都能理解,但闵翀那个户部尚书是个啥?从来没听说过,新皇帝弄个新官,倒也说得过去。
萧彧说:“好,这边也介绍得差不多。孙别驾,这里你职务最高,就由你先来汇报吧。”
打起来,让广州百姓菜篮子丰富起来。
晚上,萧彧躺在陌生床榻上,以为自己会失眠,然而并没有,虽然换床,但睡在身边人没有变,他睡得很安稳。
次日早,萧彧便让人去给番禺城内各级衙门发通知,通知各级*员巳时来刺史府汇报工作。
自己利用上午时间,对工作进行分类规划。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可不仅仅是新官,必须要立威,这个皇帝才能做得下去。
他现在最大问题就是公务太多,而可用之人太少,这广州府原*员班子,能用就继续留用,不能用就换人来。
别驾从事史叫孙非,相当于个州三把手,州把手刺史王启已经被拘禁起来,二把手州长史熊德伟称病未至,大概是个骑墙派,既没有王启硬气,又有点怕得罪萧祎朝廷,所以还在观望中。
孙非起身拜拜:“臣遵旨!”
他刚要说话,外面便传来嘈杂声,个粗嗓门说:“不是通知来见新皇帝吗?怎又不让进?”这人说话还有点大舌头,口齿不太清晰。
裴凛之大声问:“怎回事?”
门外护卫进来禀报:“将军,个喝醉酒人硬要闯进来。”
巳时不到,萧彧便已经在刺史府会客厅内坐好。通知人有十几个,然而比萧彧先到仅有六个。
来个,萧彧便让人报名号、并汇报所负责工作范畴,向阳与吉海在旁给他当文书,做记录。
安国官场上规矩是,某地若有新官上任,都会先等下属*员送拜帖上来拜见,因为事关面子和身份问题。双方熟络些,再开始谈公务。
但萧彧反其道行之,先不客套虚伪,直接上来就召集所有人见面,汇报工作。
巳时正,通知十二个人只到七个,来有别驾从事史、录事、功曹、仓曹、田曹、中兵、祭酒从书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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