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说:“恐怕是特意趁着他离开才来。萧祎水师来多少?”
闵翀说:“根据斥候消息,约有六十艘船。推测至少有两三万人。”
萧彧心底凉,安国水师总共才五万,此次已经出动大半
但若真是自己推测这样,番禺城能守多久?能够坚持到他们回援吗?
若是走海路,从宋平回到广州,最快也需要四天,若是走陆路,从宋平回来,最快也需要半个月。
萧彧提起笔,想给裴凛之写信,又怕动摇他信心。最后还是没有明说,只是委婉提醒他,山亨心思缜密,可能留有后手,定要多加小心。
萧彧也不是什都不做,除增加斥候、加强防守与盘查。他还命人从城北粮仓运不少粮食回来,不怕万,就怕万。
鱼儿和小春带着阿平在院子里打秋千,孩子笑声清脆而纯真,那天真无邪,岁月看起来真是静好。萧彧心想,要是这平静生活永远不被打破多好。
交州兵则散布在宋平城外,凛之有场恶仗要打;还有种更坏情况,就是交州军已经在来番禺路上。”
他说完,闵翀和萧繇都吓跳:“你是说,们去打他们大本营,他们来偷袭们大本营?”
“不无可能。”萧彧说,“自从交州军在崖州全军覆没后,交州就再无动静,发出招安令山亨始终都没回应。说不定早就在筹谋中。”
萧繇说:“可就算是交州兵都过来,也不可能时半会儿能打下番禺城。”
“若是萧祎也派人前来呢?镇压起义军可不需要水师。”萧彧越想越心惊,如果萧祎与山亨真这计划,如今番禺仅有几千守卫,自己必死无疑。
数日后半夜,萧彧突然被个噩梦惊醒,他个激灵坐起来,伸手抹把,脖子上都是汗。
他摸到旁边阿平,小家伙身上也是汗津津,天燠热得不正常,空气异常沉闷,这是飓风来前兆。
萧彧拿着扇子正在打风,突然听见院门开启声音,有人压低声音在说话,然后是急促脚步声,闵翀深夜到访:“陛下,陛下,快醒醒。安国水师到。”
“进来吧。”萧彧坐起来,内心却出奇地平静,仿佛那只靴子终于还是掉下来,他猜不错,萧祎是不会放任他们成长起来,他直在寻找机会扼杀他们。
闵翀推门进来,就着向阳手里灯笼,他看清萧彧平静面容,内心分外不安:“陛下果真料事如神。这可恨萧祎,正好趁裴将军离开时机来袭。”
闵翀和萧繇对视眼,说:“得赶紧派人送信给关山,让他探明宋平城中虚实。”
萧繇说:“要是交州军已经出发,裴凛之现在往回赶也来不及吧。”
萧彧说:“皇弟,你赶紧命人抓紧时间排查番禺城出入人口,尤其是进城人。晚上城中实行宵禁,加强守卫。腾云,你赶紧派人送信给关山,让他们探明交州虚实。同时增派斥候在广州境内、沿江及近海海域进行查探,看看有没有可疑军队与船只。”
“是,陛下!”萧繇与闵翀都赶紧领命去办事。
萧彧有些犹豫要怎跟裴凛之说,这切都只是自己推测。他跟交州大军还没正式交手,就直接撤回来,若不是自己推测这样,这对士气是相当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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