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醒,萧彧悬着心总算放下来些。裴凛之苏醒过来,就能主动吃药进食,这对身体康复助力大增。
不过萧彧就尴尬,裴凛之回来之后,直是他亲手照顾,包括擦身、便溺。
裴凛之昏迷时,萧彧做这些事,还只有他自己窘迫,如今裴凛之清醒,萧彧再帮他做这些,就是两个人尴尬。
所以当萧彧主动问裴凛之:“你想
阿平路小跑着过来,趴在榻边,看着裴凛之,乖巧地说:“师父你醒?”
萧彧伸手摸着阿平脑袋,笑着说:“你回来前,阿平跟说,你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真被他说中,真是个小福星。”
裴凛之看着阿平:“阿平最懂。”懂他对萧彧心。
阿平被夸得可高兴:“师父疼吗?”
裴凛之摇头:“不疼。”
思归说:“等下。”他转身从桌上取来银针,开始给裴凛之扎针止疼。
过好会儿,裴凛之呼吸渐渐平缓下来,扎针效果终于出来。
吉海已经打来水,搓帕子给裴凛之擦汗。
萧彧见状,将帕子拿过去,亲自给裴凛之擦汗:“思归,你师父多久能好?”
孟思归说:“师父伤口痊愈起来还需要些时间。以后多陪着师父,他疼,就给他扎针。”
萧彧睡意全无,骨碌爬起来:“凛之,凛之你醒?”
此时天色尚未大亮,室内光线不甚明亮,但他却在裴凛之眼中看见这世界上最耀眼星辰,他激动地伸手去摸裴凛之脸:“你真醒?”
裴凛之费劲地抬起手,覆盖住脸上手,沙哑着嗓音:“你没事吧?”
萧彧摇头,眼泪都被甩出来:“没事,好着呢。你为什不好好照顾自己,把吓死。”
“不哭。”裴凛之试图伸手去擦拭他眼泪,无奈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太难,他浑身软得像泡发面条,腹部如有把火钳在伤口中搅动,疼得他难以集中注意力,只能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
阿平说:“师父疼,就让郎君给吹吹。每次摔疼,郎君给吹吹就不疼。”
裴凛点头:“好。”然后看着萧彧微笑。
萧彧面上有点热,笑着说:“要是真有用,替你师父吹吹。”
裴凛之认真地说:“有。”
萧彧心说,这不瞎说吗,纯粹是心理作用。
萧彧看着裴凛之,说:“凛之你别忍着,疼你就叫出来。”
裴凛之虚弱地笑笑,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不疼。
阿平从外面进来,甜腻腻地叫:“师父,师父!”
自从裴凛之回来,阿平就被赖峰带去,虽然小家伙很想跟萧彧和裴凛之起睡,但萧彧怕他睡梦中不小心碰倒裴凛之伤口,没敢带他睡。
裴凛之听到他声音:“阿平。”
萧彧看他呼吸急促起来,自己手心也开始潮湿起来,裴凛之在冒虚汗:“是不是伤口疼?去找思归来给你止疼。”
裴凛之咬着牙,青筋,bao绽出来:“不疼。”
萧彧哪能看他受这样罪,他从榻上下来,光着脚跑到门外,看着正在院子里练功吉海和思归:“思归,快来,你师父醒。”
师兄弟俩都不练功,赶紧跑进屋:“师父,师父你醒?”
萧彧说:“思归,你师父疼得难受,能不能给他止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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