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叹息:“说到底,咱们还是处于无人可用境况。就不明白,萧祎那样人,怎还有那多人拥护他,王启如此,山亨更是如此。”
萧彧说:“其实能理解些,他们拥护不是萧祎,而是他们自己价值体系,拥护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价值观念,即所谓儒家正统。哪怕是萧祎再昏聩无能,也是先帝选定继承人,而,不过是先帝废黜太子。于他们而言,就是这套价值观念挑战者。”
裴凛之哼声:“群庸人!”
萧彧笑着说:“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不必强求。总会有人愿意为所用。”
鱼儿送上来酸梅汤给大家解暑。阿平欢喜地抱着茶杯咕咚咕咚喝起来。萧彧端杯送到裴凛之手里,裴凛之说:“你喝啊。”
萧彧停在他们跟前,抬手摸摸阿平脑袋:“阿平真能干。”
然后伸手搀扶着裴凛之胳膊:“伤口不疼吗?”
“不怎疼,能忍受。你下朝?”裴凛之看着萧彧,自打两人说破关系后,他脸上时刻都是挂着笑容,点都不似从前那个冷酷将军。
“嗯,你是不是个人躺着得无聊?去书房坐吧。”萧彧扶着他,慢慢朝自己书房走去。
“好。”这正是裴凛之想要,哪怕是不能做什,光看着萧彧都是好。
不易干,粘在身上湿乎乎冷冰冰,感觉非常不好。
还是丝绸好,轻薄易干,难怪在海外那畅销。
今年秋天如不出意外,船队又要出海,这次闵翀不去,由窦七爷和吉山领队。
这次船队规模应该要大不少,从去年三月到今年秋天,各大作坊储备货物已经堆积如山。
萧彧希望这次能够大赚笔,毕竟他目前最大资金来源还是靠这个,商业税虽然已经定下来,但商业活动没有搞起来,依旧是无税可收,这个还需要时间才能见效。
萧彧说:“有呢。”
裴凛之坚持:“你喝口。”
萧彧只好喝
到得书房,萧彧让裴凛之躺在贵妃榻上,自己边处理奏折,边同他说话,说是今天政务:“今日朝堂讨论交州刺史人选,最后定下李弦。”
裴凛之说:“李弦在徐闻之战和交州之战中均有战功,用他也算是能服众。”
萧彧则说:“李弦是武将,有点担心他行事风格过于粗野,会加深与边民矛盾,所以从朝中挑选名文官过去辅佐他,担任长史。其实关山比李弦更适合去交州,但不舍得让他过去。”
“那是,手边怎也得留员大将吧。”裴凛之说。
“给你留着呢。等他押送完水师俘虏,送完交州俘虏,就回番禺来供你差遣。”萧彧说。
他刚折进走廊,便看见大小两个身影,小在前头牵着大,大手扶墙,两人以蜗牛般速度挪移着,看见他,小就喊起来:“郎君!师父,郎君回来。”
萧彧看见裴凛之,飞奔着跑过来,连木屐都跑掉:“你怎起来?不好好躺着休息。”
吉海跟在他后面,将被甩飞木屐捡起来。
裴凛之佝偻着腰,他腹部伤口正在愈合中,不敢直腰,怕抻裂伤口,他看着萧彧,面上含笑:“今日感觉好多,便下来走走。”
阿平赶紧说:“是扶师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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