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寅说:“如今各地,bao民才刚平定,国库消耗过大。而南下战线过长,给养消耗巨大,或恐难以承受这场大战。陛下还得提防北方二戎狼子野心。”
萧祎在桌上用力捶,气狠狠地说:“那就放任萧彧坐大吗?”
桓寅说:“当然不能,但陛下需得耐下心来。休养年,待国库充盈再南下不迟,利用这年扩充水师,明年再派水师进攻广州。”
萧祎怒极反笑:“又打发水师去送死?今春朕听相国建议派三万水师过去,连个鬼影都没回来。该不会是相国跟萧彧串通好,故意合谋算计朕罢!”
桓寅连忙跪下:“陛下息怒!陛下这可冤枉死老臣,老臣为陛下鞠躬尽瘁,怎敢与乱党勾结。况且当初周起谋逆案可是老臣亲手督办,老臣如何会跟萧彧往来,这无异于与虎谋皮。陛下定要相信老臣耿耿忠心啊。”
桓寅是三朝元老,景平帝时便是相国,是他力荐萧祎为太子。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萧祎早就换掉他。桓寅实在是太老,已经年近七十,手握权力死不松手,他党阀在朝中盘根错节。
萧祎觉得自己处处受他掣肘,心里相当不爽,所以更为倚重自己提拔上来温谆与金焕然。
桓寅却仿佛没听懂萧祎意思:“老臣以为也不是什打紧之事。”
“不打紧吗?朕可是听说,不少庶族子弟打算投奔伪帝,就因为这几张报纸。”萧祎冷哼。
是那些庶族子弟缺书,臣担心他们会偷偷跑到乱党那边去。”
萧祎说:“传令下去,没收所有报纸,严禁买卖报纸,违令者律抓起来。凡有叛逃至伪帝那边者,旦抓住,杀无赦!”
“臣领旨!”
温遵又说:“陛下,臣以为这报纸多半是那些商船带来,不如干脆禁商船。南边消息也便传不过来,欲南下人也就没有渠道。”
萧祎说:“那就禁吧。”
萧祎当然知道桓寅不可能跟萧彧勾结,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最迟明年春天,朕便要攻打广州。你去安排,若这点事都办不好,这相国你就别做!”
桓寅恭敬道:“臣遵旨!”
就在同天,建业城多数队官
桓寅说:“陛下无需多虑,天下才俊皆已为陛下网罗,只有庶族那些无能无品之辈才会去那南蛮之地碰运气,不足为虑。”
桓氏是本朝最大门阀之,世代身居高位,哪里将寒门庶族放在眼里。
萧祎翻个白眼:“朕欲今秋举兵南下,举歼灭乱党余孽。相国看这仗打得打不得?”
桓寅拱手:“陛下,老臣认为今秋不宜动兵。”
“为何?”萧祎压住自己怒气,冷冷地问。
温谆下去后,萧祎看着案上两张纸,目光似要将两张纸烧穿:“传相国。”
过许久,须发花白相国桓寅才到。
萧祎将两张报纸扔在桓寅脚边:“相国是否已经见过这个?”
桓寅颤巍巍地弯下老腰,从地上捡起两张报纸,辨认会,才说:“这个老臣昨日刚见到,正要跟陛下汇报此事。”
“不必,太傅已经跟朕汇报过。这是伪帝萧彧制作报纸,听闻已经在京中传遍。如此要事,相国却才知道,看来相国是真老,已经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萧祎脸上嫌弃之情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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