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喜滋滋地牵着萧彧走到浴室,发现萧彧竟让人将大浴池注满水,他忍不住笑起来:“谢陛下体恤!”
萧彧说:“替你宽衣。”
裴凛之没有拒绝,微张着胳膊,让萧彧帮他宽衣。
待萧彧帮他宽衣,他又帮萧彧宽衣,两人下浴池,裴凛之将萧彧拥在怀里,在他耳畔喃喃地说:“想死。”
萧彧回抱着他,嗅着他身上淡淡汗味,顿时觉得每个细胞都满足:“也是。太好,以后们就不用分开这久。”
裴凛之轻摇头:“怎能怪你,都是造化弄人。”
萧彧想想,好像也确实如此。
征北军凯旋,整个番禺城内喜气洋洋,人们聚集在街边围观凯旋将士,街头巷尾、酒楼茶馆里也都在讨论征北军、迁都等事。
裴凛之回到府中,看着熟悉切,觉得分外放松,果然有萧彧地方才有家感觉。
之前回到他自小生长府邸,即便已经收拾干净,依旧觉得有股难掩陌生感,没有期待中归属感。
马车,路上裴凛之说起萧祎把火烧皇宫事,十分遗憾:“已经让人去修葺。宫里暂时没法住,回建业后便住在府上吧。”
萧彧说:“看皇宫也不必浪费钱重修,就住国公府吧,将来统天下,还要迁都。”
裴凛之诧异地看着他:“陛下打算迁都哪里?”
萧彧说:“更北点吧,长安和洛阳都不错。”只有偏安隅小朝廷才会定都建业,他若是统天下,定都建业明显就不合适,不足以对北方胡人起到震慑作用。
裴凛之颔首:“等将胡人赶到长城以北,是该迁都往内陆去。那就暂时住在国公府吧,国公府也够大,除也没什人住。”
回到这里,他才终于找到归属感。
裴凛之放松地躺在木地板上,四肢摊开,说:“还是家里舒服啊。”
萧彧坐在他旁边,低头看着他,伸手摸摸他汗湿额角,说:“累吧,晚宴要犒赏三军,先去沐浴更衣吧。”
裴凛之抓住他手:“起吗?”
萧彧没有犹豫,点点头:“好。”
萧彧问:“你家中亲人呢?”
裴凛之摇头:“姑母已经病故,再也没有亲人。”
萧彧将手覆在他手背上:“节哀。”
裴凛之叹息:“只是遗憾当初没将她接到崖州去尽孝。担心她受不崖州苦热,不成想,竟再也无机会尽孝。”
萧彧说:“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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