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翀看着嵇高离开背影,信心满满地笑笑。这是他和萧彧商议好,目前安国局势已定,最大威胁便是来自北边胡人政权,胡人善骑射,他们若想统天下,打造骑兵是必不可少。
安国骑兵数量少,加起来不超过万骑,还十分分散,所以必须要增加骑兵才行。要培养骑兵,就得有马,养马是胡人所擅长,当然要跟他们买。
平日买马还真要费不少口舌,而且所费不菲,不是国力可以承受。现在正好碰上旱灾与蝗灾,利用下东西戎之间矛盾,能买点便宜马,何乐而不为?
嵇高走后,吉山从外面进来:“大人,能成吗?”
闵翀说:“差不离,回去等着吧。”
闵翀笑眯眯地说:“嵇大人,今年北方大旱,粮食涨价啊。”
“那也不是你这种涨法!”嵇高说。
闵翀继续笑盈盈:“嵇大人路南下,想必也看到,安国境内同样也遭遇旱灾与蝗灾,们手头余粮并不多。你们若是不肯卖,就去找柔然人。”
嵇高看着他,犹豫许久,说:“这事不能做主,要同们皇帝陛下商议下。”
东戎以种植大麦为主,九月才得收,结果蝗虫将刚刚嫩绿麦苗啃得寸草不留,赤地千里,许多地方将会颗粒无收,草场也被蝗虫啃得干二净,别说人不够吃,牲畜也不够吃。
然,贵国与西戎、柔然都以骑兵取胜,们当然也要有保护自己筹码。虽则不能与你们长在马背上勇士抗衡,但也不至于完全被动。”
嵇高说:“你意思是,们将自己养马送给敌人来对抗们自己?”
闵翀仰头哈哈大笑:“嵇大人为何要如此想?你怎没想过,们也是用自己种出来粮食去养活敌人啊。”
嵇高果然无话可说。
闵翀又说:“若不是们与西戎战避无可避,又岂会用粮食与你们换马。”
吉山问:“那还有必要找西戎与柔然吗?”
闵翀说:“西戎使者暂时没有必要找。
闵翀笑着说:“希望能尽快得到嵇大人答复。对,顺便提醒下大人,不要指望能从安国境内买到私粮。现在是灾情时刻,官府严控大宗粮草交易,违令者斩。”
嵇高看着闵翀笑脸,特别想打他拳,这不就等于说明粮价他说算。
五千斤米,就算涨价三倍,也才十五两银子,这样价格想买匹马,在平时简直就是做梦。
但现在闹灾荒,不买粮食,军队恐怕都不够口粮。马还要消耗粮草,是真养不起。
嵇高强忍住着自己怒气,抱拳:“告辞!”
嵇高来兴致:“此话怎讲?”
闵翀说:“陛下能顺利称帝,离不开镇北王鼎力相助。镇北王还是梁王时,曾被西戎与萧祎夹击,妻儿性命皆葬送于西戎人之手,这不共戴天之仇镇北王不能不报,这也是陛下答应镇北王。加上越王也无缘无故死在西戎,安国与西戎梁子结大,这仗在所难免。西戎骑兵强悍,们不能不做打算。若是能够削弱西戎,对贵国来说,岂非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嵇高捏着下巴略沉思:“那你报个价。”
闵翀伸出个手指头:“五千斤粮换匹马。良马价格可翻倍,万斤粮。”
嵇高坐直身体:“你这分明是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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