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生出歉疚之情,觉得对不住向阳,真希望他别把感情浪费在自己身上,值得他爱人还有好多好多呢。
萧彧最怕欠人情债,尤其是感情债,所以尽管已到后半夜,阿平睡得小猪样呼呼,他也没什睡意,想外面榻上向阳,又想远在汉中裴凛之,猛然想起下午给裴凛之信还没写完,便又起来,裹上狐裘出来写信。
向阳在外面听见动静,赶紧进来:“陛下可是有事?”
萧彧打着哈欠摆手:“没事,想写封信,你睡吧。”
向阳看着萧彧:“陛下穿够衣裳吗?别着凉。”
孩子们都开心极,居岩更是叉腰哈哈大笑:“这是特意为迎接吗?刚到就下雪,面子可真大呀!”
阿平在萧彧怀里本来昏昏欲睡,听见大家喊下雪,也努力睁开已经糊上眼皮:“下雪吗?要玩雪。”
萧彧摸摸他脑袋:“很小,地上还没有呢,明早就能玩雪,先睡吧。”
阿平闻言,又闭上眼睡着。
萧彧站在走廊里,看着灯笼光线映出乱舞雪花,建业下雪,不知道汉中有没有下,凛之此刻又在做什呢?是否已经睡下。
咬着牙说:“这帮臭小子!去撕他们嘴!”
萧彧终于明白过来:“思归和鱼儿两人是对?”
闵翀嘴角扬起来:“陛下你才发现?”
萧彧用手轻拍着额头:“哈哈,太迟钝,居然都没发现。这俩孩子在起多好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算起来,思归也有十八,鱼儿十六,好像可以成亲呢。今年看样子要喜上加喜。”他不禁喜上眉梢。
向阳忍不住笑:“陛下未免太心急,鱼儿两位兄长都未成亲呢。”
“穿够,棉袄狐裘都穿上。倒是你还穿着单衣,赶紧上床去睡。”萧彧朝他摆摆手。
向阳转身出去,片刻后又进来,身上穿棉衣,边卷袖子边说:“卑职给陛下磨墨。”
“不用,这里有白日磨好墨,兑点水就可以。”萧彧说。
向阳没有理他,在桌边跪坐下来,开始磨墨。
萧彧给裴凛之写自然是家书,准确来
向阳站在上风向,为他和阿平挡着风,过许久才提醒:“陛下,风大,太冷,进屋去吧。”
萧彧回过神来:“好。”
这次吉海跟着裴凛之起出征,萧彧房里守夜人便变成向阳。
萧彧怕冷,夜里总不能叫向阳来给自己暖被窝,便叫阿平过来,所以这些日子,直是阿平陪着他睡,向阳睡在外间矮榻上。
萧彧躺在床上细想,总算有些明白为何凛之要让向阳去军中,看来他早就察觉到,也能解释向阳为何不愿意去军中,因为他就想守在自己身边,哪怕他明知自己和凛之关系。
萧彧捏捏下巴:“说也是啊。吉山与吉海年纪都不算小,他们兄弟也该成亲。吉山,可有看上姑娘?需要替你找吗?”
吉山连忙摆手:“不用麻烦陛下,自己找。”
“那好,找来替你们主婚。”萧彧笑着说。
除夕通宵守岁本来是为父母长辈祈福,但他们这大群人中也没几个有父母长辈在,所以干脆就都没守,等到子夜相交,萧彧便让大家都回房去睡。
刚出门,便有人叫起来:“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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