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笑道:“看样子这事能办成。不过具体操作起来并不会太容易,到地方上,定会出现许多阳奉阴违之人。”
裴凛之说:“这世家大族坐享数十年甚至
杨焘站起来,拱手冷冷说:“闵大人好生大方,拿着等身家向陛下邀功。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闵翀莞尔,双手摊:“人吃饱全家不饿,还真不怕遭报应。”
几乎所有朝臣都怒目圆瞪着他,但也拿他莫可奈何。朝中这些大臣,哪怕是后来萧彧选拔上来*员,也都是庶族出身,谁人家中没有至少几十上百亩良田呢。
唯独闵翀是个异类,名下没有亩地,所居宅子是陛下赏赐,所花费皆是自己俸禄。这均田地,根本就均不到他头上去,也难怪他起哄得这厉害,这分明就是损人不利己之事。
闵翀摆摆手:“诸位大人慢慢商议,闵某人先行告退,还要去给将士们筹集抚恤金呢,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难哪!”说完背着手,步三摇地走。
行劳作?”
反驳他人住嘴,因为不知道怎辩驳。
萧彧说:“闵爱卿所言极是。诸位大臣是朕肱股之臣,朕确离不开大家辅佐。然民为社稷根本,荀子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为君者,岂能不居安思危?均田地事暂且就这定下来罢,土地丈量已经结束,户籍统计也都做完,接下来便由诸位爱卿商议具体操纵细节,由户部拟定操作细节。众爱卿还有意见与建议者,皆可上书陈情,朕会好好考虑。”
下朝,直到萧彧和裴凛之离开,在座大臣都没人动弹。闵翀起身,甩甩袖子,对着木雕样朝臣们扯起嘴角笑:“诸位大人,怎还不走啊?”
王启回过神来,重重叹口气:“闵大人,这是陛下意思还是你意思?”
众人盯着他背影,几乎要在他身上烧出几个窟窿来,如若眼神能杀人,闵翀怕是已经死上好几回。
萧彧和裴凛之出大殿,不约而同回头朝殿中望眼,萧彧叹息:“辛苦腾云,他要当背锅侠。”
裴凛之说:“此事怎没提前跟说起,就这突然地提?”
萧彧说:“也不知道他今日要提这事,恐怕是时机正好才说。”
裴凛之想想:“这个时机确正好。均田地源头是为给死伤将士们筹集抚恤金,田地均分下去,军中所有将士也都能分到田地。若是有人要闹事,那就是与天下百姓为敌,与所有军中将士为敌。”
闵翀说:“这很重要?重要是,陛下是有心想要成就番伟业。王大人跟陛下这久,不会不理解陛下鸿鹄之志吧?”
王启默然许久,自从萧彧到广州之后,他便跟随他,足足有四五年之久。他知道萧彧天纵奇才,屡有惊世创举,确实有伟人之资。
但他真没有想到,萧彧步伐快得他完全跟不上,或者说他想法真是特异得令他完全意想不到,他竟然完全站在那帮庶民立场之上行事,难道是因为曾经做几年庶民缘故?
他现在直接向他们这帮世家动手,就不担心各州刺史造反吗?
闵翀说:“诸位大人,若是有什好建议,便主动跟闵某提吧,若是不来提,那闵某就直接拟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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