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
萧彧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些:“给凛之写信,让他去荡平荆州那帮恶贼!”
闵翀在旁说:“陛下息怒,先不着急写信给裴将军,咱们慢慢将这事捋捋,推算下问题究竟出在何处再作决定不迟。”
萧彧起身,在房里走来走去,平复自己愤怒与痛心,天高皇帝远,那帮地方豪强果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活生生五十多条人命啊,他们竟下得去手!
闵翀说:“事情已经发生月余,那边才通报至京城,可见这件事牵扯甚广。荆州刺史要是幕后主使,要是知情不报,否则不可能过这久只给报个溺亡结果来。”
萧彧心情终于平静些,他说:“长江起风浪翻船事知道会发生,他们乘坐并非楼船,只是普通商船,如果都躲在船舱中,时间船翻,被倒扣住出不来,这种可能性大吗?”
城内有关山坐镇;二是户部也控制在自己手里,枪杆子与钱袋子都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就不怕那帮老狐狸能翻出天去。
那些*员可能会利用职权为自己谋取私利,但大事还是不敢胡来。况且他还设置个独立于六部之外监察部门,监察御史都是从自己亲信挑选出来,有他们监督百官,想必这些*员也不敢闹得太离谱。
萧彧正在批阅奏折,闵翀急匆匆从外面进来,向阳都来不及通报,他就已经跨进门来,气喘吁吁地说:“陛下,出大事!”
萧彧抬起头:“什事?”
闵翀双手将本奏折递上来:“派到荆州名均田推官死,同去将士也都没。”
闵翀摇头:“完全出不来可能性不大,因为商船船舱并非完全密封,水性稍好人便能游出来。这奏折写得含糊不清,也没有说这些亡者遗体是如何处理,要先派人去调查番吧。”
萧彧摆手:“荆州水这深,五十多名将士都折损在那儿,普通人根本没法调查。还算得给凛之写信,让他安排人去调查此事。至少得调遣支军队去才行。顺便将那些地方豪强私兵全都解散。”
闵翀说:“看无需解散,就将这些私兵全都整编入军中,让他们去打西戎和东戎。”
“就这办。”
闵翀走后,萧彧揉揉自己太阳穴,顿觉疲惫不堪,他知道均田制推行下去会遇到阻力,但没想到地方豪强竟给他如此大下马威,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
萧彧瞳孔猛地收缩:“什?!”他急忙打开奏折,是梁州刺史呈上来奏折,均田制推官曹勉抵达荆州半个月后,在去往松滋公干船上遭遇,bao风雨,船翻,船人俱已殉职,除曹勉,还有两名仆从,五十名随行将士。
萧彧将奏折扔在桌上,脸上几乎能凝出冰,从齿缝间冒出几句话:“,bao风雨翻船,船人都淹死!这有几分可信度?”
闵翀说:“陛下,以为这种可能性极小,咱们派去保护推官将士都是从南边带来,个个深谙水性,不可能全都溺亡。看来这荆州□□。可惜孟大人和随行那些将士。”
萧彧手捏成拳头,手指甲都掐进肉里,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居然死在荆州!来人!”
向阳从外面进来:“陛下,卑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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