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圣意前来调查此事,陛下已经全权放权由来处理。死者除曹大人,还有五十名手下。他们出生入死保家卫国,没有死在戎兵之手,却无端丧命于荆州。陈大人,你说他们死得不冤?!”裴凛之咬牙切齿地说,眼睛盯着陈谦,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陈谦大气也不敢喘。
裴凛之怒极反笑:“很好,你们能耐大,只手遮天,翻云覆雨,根本就没把王法与陛下放在眼里,当起土皇帝。那就拆
裴凛之找到处理曹勉等人遗体江安县令陈谦,质问他为何要将将士们遗体全都烧。
陈谦说法是,接到有人报案说江中出现很多浮尸,他命人打捞上来,发现是京城派来均田推官,赶紧汇报给江陵郡守。
天气比较炎热,这来回,尸体早已浮肿腐烂,根本辨不出原样,害怕死者太多,容易引发瘟疫,郡守命令他干脆把火烧。
陈谦说:“下官以为曹大人等人死得蹊跷,船沉得再快,也断然没有来不及跳船逃生时间。可能是有人做手脚,但具体是怎回事,下官没有查出来,那个当时弃船逃命船家也消失不见。”
裴凛之犀利地盯着他:“那为何报上去说是遭遇,bao雨翻船?”
收编私兵这件事让地方豪强非常不满,因为都是花银子雇人或者买人,现在说收就收,谁会愿意?
但他们还没法反抗,因为于法理上,他们站不住脚,私人是没有权力养兵,这是违法行为。
要打也打不过,裴凛之带来万精兵都是从战场上经历过腥风血雨兵,个个就像是出鞘利刃,浑身都带着肃杀之气,私兵哪里是对手。
这些地方豪强养私兵加起来数量也不少,但他们过于分散,缺乏组织,也没有胆量与朝廷抗衡,因为那就属于谋反,到时候损失就不仅仅是私兵和田地,而是身家性命。
裴凛之雷厉风行,边查案,边收编私兵。半个月内,就将整个荆州境内私兵都收编拢来。
陈谦低下头:“这下官就不太清楚,上报朝廷是刺史大人。想是刺史大人怕陛下责怪,才这说吧。”
“所以这事,陈大人是完全不知情?”裴凛之冷冷地看着他,这陈谦倒是甩得手好锅。
陈谦忙说:“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下官无能,没能查出来事情真相,让曹大人死得不明不白。”
裴凛之说:“你也认为你自己无能对吧?那好,这县令你就不要当,另外安排人上。”
陈谦吓跳,赶紧跪下:“裴将军,不知下官何罪之有?”
案子却还在胶着中,这事很显然就是地方豪强干,官府为他们打掩护,但裴凛之还找不到证据。
根据调查,当时曹勉自江安县推广均田制后,离开江安,乘船去往松滋。那日下点雨,并非是大雨,有人看到船在江中走着走着,就开始往下沉,沉得非常快,船家大喝声“船漏水”,跳下船朝岸边游去。
船上并没人再下来,岸上人以为船上没有人。待船家游到岸边,人们才知道船上还有人,但那艘船已经沉到水中去。
过两日,有人在岸边发现不止具浮尸,才知道原来船上人数量还不少,但为何没人下船呢。
那些遗体都被官府收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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