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繇说:“这好解决,请小戚大夫吃饭吧,巷子外鸿宾楼就挺不错。”
戚阔说:“王爷有话直说吧。”
萧繇看着他:“明日便启程去长安,今日特地来知会小戚大夫,你还同们道去吗?”
戚阔愣住:“这快?”
萧繇淡淡笑:“对,皇兄要求,圣旨都发。你若是想去,今晚便收拾行囊,明日巳时发船。当然,小戚大夫不愿意去也能理解,毕竟年纪到,是该成亲。”
戚阔从自家医馆回来,沐浴更衣,穿着宽松长衫,准备吃饭,此时家中仆人来报:“少爷,王爷来。”
戚阔皱眉,说:“说此时正在忙,不见。”
萧繇人已经到门口,笑道:“小戚大夫忙什?”
戚阔看着他:“王爷,虽然人微言轻,但这好歹是私宅,不请自来说不过去吧。”
萧繇说:“你看端着身份来压制你?出入友人家中,难道也需通报?小戚大夫未免太疏离,这样可是交不到朋友。”
彧倒是吃惊。
萧繇说:“打仗布局贵在神速。”
萧彧挑起眉,现下并无战事,他所指布局是针对什呢?这倒令人回味。
接下来几日,兄弟二人就长安那边状况谈许多。萧繇将裴凛之换回来,长安便由萧繇主事,如何与吐谷浑、东戎以及柔然打交道,如何治理秦、渭、凉等州,都是他要操心。
这日傍晚,兄弟二人谈完正事,准备用晚膳,萧繇突然起身:“皇兄,不吃,还有点私事。”
戚阔脸有点发红,嗫嚅下,没说出话来。
萧繇盯着他脸看片刻,又将视线落在他领口,他只穿件松松垮垮长衫,腰间随意系个绳扣,领口露出大片,房里亮着油灯,被晕黄灯光照,自有股别样风情。
萧繇喉头滑动下,视线移开,站起身来:“话已捎到,那便告辞,小戚大夫赶紧用饭吧。”
戚阔急忙抬头看着他,张张嘴,却没说出挽留话,待萧繇走,他肩垮下来,说不上来是什滋味。
自从那日叔父当着萧繇面,同他提及给他合位八字相配女子,他同意去说媒之后,萧繇就再也没出现过。今日出现,竟是来道别,当然,也不算是道别,而是来通知他。
戚阔说:“王爷此次来,所为何事?”
萧繇看着桌上菜,就是简单两荤素,分量也不多,笑道:“可不巧,尚未用饭,正好赶上用饭,不请吃个饭?”
戚阔看着他:“王爷不请自来,们并未提前准备饭菜。”
“不用提前准备,你吃什便吃什。”萧繇已经在桌边坐下来,等着主人给他拿碗筷。
戚阔十分无奈:“饭做得不够,恕不能招待王爷。”
萧彧很意外:“已经是饭点,还去哪里?”
萧繇理理身上衣服,摆摆手:“不必理会,自有安排。”
萧繇迎着晚霞出宫门,翻身上马,问亲随:“戚大夫今日都去何处?”
亲随答:“上午去太医馆,下去在本草堂坐诊,方才才回去。”
萧繇夹马腹,朝戚阔住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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