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撞在额头上,要是撞在鼻子上,怕不是把顾灵均鼻梁给撞断。
顾灵均精神看起来好些,但声音更加沙哑。
“还好,”顾灵均额头红块,对比她白皙皮肤,看起来尤其触目惊心,“学姐,你头上块好红。”
江楚些觉得有点好笑:“你也样。”
“对不起嘛,”顾灵均轻咳两声,“离远叫怕你听不见……你做什噩梦?听你直在说什股票啊指数。”
“太过为他人着想,可是会吃亏。”
“学姐,学姐……”
江楚些从噩梦中猛然惊醒,抬头,迎面撞上顾灵均低下脸。
“唔——”
两人都毫无防备,顾灵均捂着额头,痛得出不声,江楚些也没好到哪里去,疼得耳朵嗡嗡响。
“楚些,你没事吧?”
对方担忧声音从江楚些头顶传来,江楚些想说没事,心口却有些隐隐作痛。
“……没事。”
“你不要总是把别人工作揽到自己身上,你工作强度本来就不低,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
“还好……玲玲妈妈生病,这是特殊情况,她平时也不是喜欢麻烦别人人。”
回想起昨晚与今天经历,江楚些忍不住感叹起造化弄人。明明昨天白天还在想,迎新会结束后就和顾灵均斩断联系,今天却在她家帮她做饭,看她睡觉。
如果只是朋友话……应该没什关系吧?
*
“楚些,楚些?”
江楚些被人从昏睡中摇醒,模糊视线中,她隐约看到张熟悉面孔。
“没什……”江楚些醒来后那撞像是把她撞失忆样,明明感觉那个梦历历在目,细节却点儿也想不起来。她隐约觉得应该是梦到上辈子事,可仔细想想,她现在好像也回忆不起来多少关于那时候生活细节,最深刻只有社畜加班记忆,
“你怎……”
离那近?
顾灵均“嘶嘶”地吸着气,好会儿才能完整地说出话来。
“看你好像在做噩梦,就想叫醒你。”
江楚些终于忍过这阵痛,长长地出口气:“那也不用靠那近……你怎样,没事吧?”
“不是这个意思……”
“好啦,知道你意思,以后会注意——”
江楚些好不容易用手支撑起身体,然而连第步都没迈出去,心口微弱疼痛突然就扩散开来。模糊视线彻底转成漆黑,江楚些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下坠。
不断地落下、不断地落下,迎接她不是地面,而是永无止境虚空。
她耳边依然能听到那个熟悉声音,像是在叹息般说着对她担忧。
“唔,谢谢叫,睡多久?”
江楚些伸手在桌上胡乱摸着自己眼镜,对方轻轻笑声,把眼镜戴到她脸上:“刚好半个小时,睡这点时间真够吗?记得你昨晚也通宵吧?”
“没,睡两小时。”江楚些边打哈欠边扶正眼镜,“你还多少没做完?可以分点儿。”
对方摸摸她头:“这边没事,你做完自己那部分就好。”
“已经做完,现在在做玲玲那部分,”不知道为什,明明戴眼镜,江楚些视野还是有些模糊,她摇摇头想要起身,“先去洗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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