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些叹口气,俯身帮她解安全带。
“不是这样,这和你没有关系。”
“那和另位妈妈有关?”江为早被抱下车,笃定道,“你在冰淇淋店听到说妈妈话后就开始闷闷不乐。”
“为早,你很聪明。”
“可是太聪明不会得到大家喜爱,对不对?”
可现在,有比感动更强烈情绪霸占她大脑。
江楚些也不知道自己怎,从道理上来说,她明明应该为此感谢顾灵均。但越是意识到这点,她就越是生气恼怒,越是躁动不安,越是想要惩罚那个自以为是女人。
愤怒是源于在乎,所以经过六年也没有改变是,她依然爱着顾灵均。暗中相助或许是出于愧疚也或许是因为爱,所以顾灵均可能也依然爱着她。
可这两个事实并未让江楚些感到轻松或者喜悦,反而愈发痛苦不堪。
两个小女孩依旧浑然不觉地聊着天,吃完冰淇淋后,江楚些先将庄时晚送回家,然后再驱车送江为早回家——顾灵均现在住地方正是当初她读大学时住公寓。
妈之前还在家里骂人,说……”她说着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那些当官都是王八蛋,连生产用机器都运不进来呢。”
江楚些听着两个小屁孩对话,都要惊呆。江为早就算,接触过几次她就知道不能当作普通小朋友来对待。可是庄时晚算是她看着长大,先前她没觉得这小姑娘懂那多啊?
可见耳濡目染力量有多恐怖。
“听到妈妈打电话,说之前空厂房卖掉,要重新建个。”
但江楚些惊叹很快就因为江为早句话而被抛到脑后,几乎是瞬间,她就将前因后果都联系起来——她那及时找到厂房原本是莫瑞。
“是谁这样和你说?”
江为早低下头不说话,江楚些看她脑袋上耷拉下来兔耳朵会儿,弯腰把
江楚些对这里感情复杂,即便她买下那个小出租屋和这里不过十几分钟路程,她这六年间也从没来过这里。
“妈妈,以后你是不是不会再带出去玩?”
在即将下车时候,江为早突然问江楚些。
“为什这样问?”
“因为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你不喜欢带孩子吗?”
江楚些从未联想到这点上,因为她完全不清楚莫瑞情况,不知道它们在国内已经建设好厂房。顾家是国内房地产巨佬,相较于莫瑞这家生物公司,她当然毫不怀疑是顾怜人脉发挥作用。
不过她主动去寻求顾怜帮助,其实原本就是放下部分无谓自尊心,所以无论是顾怜帮她还是顾灵均帮她,都对结果没有改变。
她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自己就算知道这是顾灵均对自己施舍,也样会接受。因为这不止事关她人,也关乎庄绮、关乎整个硬核公司。
但突然发现真相和从开始就知晓感受是不同,这种不同之处在于在她思考清楚、说服自己之前,结果就已经存在。她从可以主动选择——或者说看似可以主动选择变成只能被动接受,无论这个结果是好是坏。
如果没有经历过当初和顾灵均分别,如果她还是那个对顾灵均只有爱而没有恨江楚些,如果她不知道切真相,她或许会因此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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