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御林军骇是肝胆俱裂,持着刀缓步后退:“你……你好大胆子……天子脚下,竟敢当街杀御林军统领……”
哆哆嗦嗦,说着话便钻入旁边巷子,不出片刻,便有几道传讯烟火升起。
“啊——”
声尖叫,不知从哪个勾栏传出。
后街之上刹那乱成团,酒楼外十几个打手不知所措。
血光飞散,在空中带出帘血珠。
两名御林军如临大敌,察觉不妙为时已晚。
统领浑身紧绷,官刀掉在地上,双手捂着喉咙,指缝间血水横流,眼珠子几乎从眼眶中凸出来,不可思议盯着白衣公子,踉踉跄跄退出几步便倒在地上,血水渗入青石地面缝隙之中。
剑封喉。
后街之上,刹那间鸦雀无声。
说着左手拔刀砍向白衣公子。
两名御林军松开绳索,同时逼近。
旁观百姓皆是急,寻常人和官兵起冲突,被活活打死都是活该,这穿白衣服娃儿也太冲动些,带兵器不是给人家借口嘛?
女捕快满眼焦急,正想让这胆大包天富家子别多管闲事,却不曾想眼前忽然寒光闪。
统领刀劈出,心中便寒气直入骨髓,想抬刀格挡却已经来不及。
上前,巴掌就冲着女捕快脸抽过去。势大力沉,若是抽到脸上,必然掉几颗牙。
围观茶客皆是蹙眉,可官家办事,他们没有插手资格。
不过这巴掌,并没有抽到女捕快脸上。
众人转眼看去,才发现女捕快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个白衣公子。腰上不挂玉佩而挂个酒葫芦,右手提着长剑,左手抓住统领护腕,纹丝不动。
白衣公子剑眉如墨,双桃花眼天生带着几分贵气,细看又颇为勾人,长得如同从画里走出来般,看起来像是多管闲事江湖浪子。
女捕快盯着那具尸体愣许久,直到白衣公子伸出手搀扶她,她才回过神,猛地头翻起来,又急又气:
“你……你怎能杀人?杀官等同造反,你……”
白衣公子撇眼尸体:“官商勾结,纵容包庇,袭击袍泽,随意条都够他死,更不用说对动刀。”
女捕快已经慌神,看着完全不认识白衣公子,焦急道:
“再大
远处观望泼皮闲汉,皆是脸色煞白吓得愣在当场。
长安城地下,帮派私斗打死人事儿不在少数,但明面上还是得遵纪守法,敢当街杀人基本上逃不过秋后问斩,当街杀官事儿长安城没人敢干,这可是天子脚下!
女捕快脸上飞溅几滴血珠,瞧着抽搐几下便无生机御林军统领,脸色煞白,半晌没回过神。
方才白衣公子怎拔剑都没看清,堂堂御林军统领就这死啦?
白衣公子收起长剑,看向旁边两个发懵御林军。
擦——
白衣公子手中长剑后发先至,在统领面前扫而过,干净利索收回剑鞘。
惊鸿瞥间,可见剑刃之上铭刻着四字:
‘不令而行’
许不令‘不令’。
统领见有人突然跑过来阻拦脸色微沉,怒声道:
“衙门办事,闲杂人等闪开。”
白衣公子表情平淡:“都吃官家饭,为何对袍泽刀剑相向?”
统领又抽下手,没抽开,便大声道:
“大胆贼子,竟敢当街持械行凶,袭击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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