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知道。”
“别光知道,要去做事,做荒唐事,不是做好事。”
西厢房门打开,陆夫人身着薄衫,外面罩着披肩走出来,头发湿漉漉披散在背上,脸颊带着几分红润,风风韵韵,如同风雪之中绽放艳丽牡丹。
冬日天气很冷,刚刚沐浴便走出暖和屋子,寒风吹,陆夫人便蹙起眉,微微缩缩脖子。
许不令见状,把身上白狐裘解开,上前披在她肩头。他身材比陆夫人高半头,狐裘有些大,直接就给包严严实实。
“……口是心非……”
语气总算温和些,哗啦水声响起,似乎是从浴桶里出来,窸窸窣窣声音不断,叮嘱声音响起:
“叫你过来,不是为训你。京城来个刺客,武艺很高,缉侦司主官张翔都差点被刺杀,十年前缉侦司大肆清剿江湖人,留下不少江湖余孽。你爹也发兵清剿江湖人,有可能也会对你动手,近日小心些。”
许不令轻轻点头:“知道啦。”
“还有,私盐案子是怎回事?”
屋里哗啦声不停,沉默少许,才轻叹声,带着几分幽怨:
“算,也不过问,你自己注意就好。前几天你打萧庭……”
“知错。”
“没说你错,打好,萧庭整天油嘴滑舌欺软怕硬,点都不像个男人,要不是他是小叔子,早就收拾他。”
“嗯……好吧,下次继续努力。”
。
“快进来!连话也不听啦?”
陆夫人略显恼火声音,似乎还用手拍下水花。
许不令硬着头皮进入别院,西厢亮着昏黄灯火,窗纸之上映出个女人侧面轮廓,曲线曼妙,凹凸有致,丫鬟在其中走动。
许不令眼睛望向别处,走到窗户外停步,轻笑道:
陆夫人紧紧身上狐裘,温热暖意驱散周身寒气,脸色好许多。她仪态端庄些,偏头打量只着白袍许不令:“别着凉,进屋吧。”转身走向闺房。
许不令想想,无奈摇头,跟着走进屋里。
别院闺房不大,琴台、画案、软榻、茶海摆在其中,珠帘后便是绣床,小巧精致,放着暖炉很暖和。
房门关
许不令就知道会说这个,无奈道:
“恰巧路过,顺手帮把而已。”
“顺手帮把,帮出个青天大老爷名声,你是觉得自己贤名不够大?”
许不令满怀愧疚,无言以对。
“……罢,事情已出,多说无益,已经让御林军压下此事,以后当心点……还有,杀人沾因果,你才多大?手上百余条人命,折寿,以后不许杀人。”
“萧庭跑去宫里告状,太后还让管教你,哼~怎舍得管教你,疼你还来不及,恨不得把你含在嘴里……
……唉~可惜你长大,不喜欢人管着,也觉得自己啰嗦……”
说着说着,就带起几分幽怨。
许不令吸口气,心平气和,以晚辈口气,微笑道:
“怎会,最喜欢陆姨啦,别人根本就不搭理。”
“陆姨,在外面等着就是,你先忙。”
“待会你又跑,让你过来,你倒好,装作没听见,嫌啰嗦不成?”
哗啦哗啦——
许不令揉揉额头,背对着窗户,想想:
“陆姨多虑,嗯……有点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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