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眉头微微皱,顿住脚步,想想,最终还是牵着马离开巷子……
……
孙家铺子里,三才两眼放光拿着银子放在嘴里咬口,又小心翼翼踹进怀里。
孙掌柜端着花生米和凉菜,放到三桌酒客面前,嘴里依旧在絮叨,时不时和桌上酒客说上两句。
在这里喝酒什人都有,听说当今天子都乔装来过,只是没人证实,只当作桩风雅趣味。
“来壶酒。”
“好嘞,三才,打壶酒……哟,公子今天有空自己过来,稀客啊,还是和以前样?”
“嗯。”
“呵呵……公子还真是海量,每天斤断玉烧雷打不动,小店这年酿酒,半都进公子肚子……”
孙掌柜六十来岁,白发苍苍看起来很和气,酿辈子酒,儿子走仕途不经常回来,平时就个人在酒铺里。因为手艺好,来学艺人不少,孙掌柜对此也是来者不拒,只怕祖传手艺烂在自个手上。
华灯初上。
长安城百零八座坊市华灯如海游人如潮,许不令带着老萧,驾马来到大业坊寻找祝满枝。
坊间豪绅云集,白马雕车川流不息,除开没有各色霓虹灯,繁华不输现代半分,景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这里,街面上基本上就很少看到带兵器武人,多是拿扇子居多,偶尔两个携剑行走书生也是当做装饰。
虽然抵达长安后很少出门,但大兴坊还是来过不少次,除开各路王侯宴请,最主要是买酒。
背对小巷江湖客,此时才微微抬起斗笠,露出纤薄双唇和下巴,肌肤胜冬雪,红唇如朱漆,仅仅半张脸便能让人感觉出其倾城之国色。她素手轻抬接过酒碗,带着几分清冷声音响起:
“掌柜,方才是什人?”
孙掌柜开辈子酒铺,绝色美人也不是没瞧见过,把花生放在桌上,呵呵笑下:
“不清楚,应当是城里某
铺子里学徒三才应该是新来,以前没见过,看起来憨厚老实,打开酒坛认认真真灌壶酒,恭敬递过来。
许不令轻笑下,从袖子里取出锭银子,丢给三才后,便牵着马离开酒铺,刚走出不远,后面便传来声响:
“掌柜,给多啦。”
“这公子直都是这样,给多你就拿着,好好存起来,别再去赌,媳妇都跑还赌,小心输干净拿命抵……”
“有分寸……”
此地离国子监不算远,他身上‘锁龙蛊’若不喝酒压住蛊毒,万蚁噬心痛不欲生,坊间孙家铺子是间百年老店,镇店‘断玉烧’以烈出名效果最好,天天喝这个,时间久倒是真喜欢上,偶尔也会自己过来。
牵着马拐入条青石小巷,不时有酒客提着酒壶或者脸色酡红来往,大兴坊富贵人家居多,倒是没有烂醉如泥张牙舞爪醉汉。
孙家铺子在巷子深处,发黄酒幡子挂着个‘孙’字,铺子不大,里面就三张方桌,酒缸倒是摆十几个。
远近闻名缘故,三张桌子都有客人,靠里面张桌子坐着个江湖人,身着黑衣带着斗笠,长剑放在桌上,只能看到个比较纤细背影,看起来像个女人,身材挺高。
许不令瞄眼,便察觉那江湖人微微偏头有所警觉,当下也没再乱看,从马策取下酒葫芦,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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