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出,七八个愁眉不展老儒生,都是偏过头。
看半晚上‘条大河百丈宽,
齐星涵光脚不怕穿鞋,那是真舍得身剐,连同为文人不少大儒都觉得矫枉过正,却说不过齐星涵,可见这厮能耐。
不过齐星涵虽然爱较真,诗词道造诣还是有目共睹,此时拿着沓乱七八糟诗稿逐字逐句看,做出来评价也很中肯,基本上没人不认。
眼看着诗会过半,其间也出几首不错诗词,只是谈不上传世佳作。
松玉芙有些急不可耐,只是直没找到在国子监听到那首词,只能不停瞄向其他人桌案。
松柏青正与燕王交流,见自家闺女左顾右盼没半点礼数,略显不悦开口:
仕女巧笑嫣然,才子意气风发。
龙吟阁大厅中,熙熙攘攘数百文人出口成章,三句话必引经据典,旁人不管听不听懂,都得颔首微笑副‘同道中人’模样。
上首排太师椅上,头发花白松柏靑端着茶杯,眼中略显不耐。身为国子监大祭酒,从国子监出去学生,基本上都得称他声‘先生’,其中为官入仕者遍布大玥,可谓桃李满天下,对于这追名逐利把戏,实在看不上。
但大玥武人地位太高,文人已经压不住,当今圣上重视文人,若是不搞这些,长安城恐怕到处都是比武论剑戏码,打打杀杀实在有损中原王朝体面。
所以这种场合,松柏青还是得来,遇上几个才气过人文人,还得开口褒扬几句。而当今天子也会关注,甚至对诗词道颇有研究。
“玉芙,你看什?”
松玉芙连忙缩缩脖子,规规矩矩坐好,柔声回应:“爹爹,没看什。”
燕王随和儒雅,见松柏青对女儿这般严厉,微笑开口:“玉芙年纪不大,喜欢诗词歌赋很正常。佳作几年不出首,糟粕却遍地皆是,恐怕也是看累。”
松柏青点点头,看向下方意气风发俊男靓女:“诗词乃有感而发,年纪轻轻故作伤春悲秋之态,能写出什好文章……”
说话之间,坐在旁边齐星涵,却是摇头接话:“这可不定,长安城百万户,通文墨者甚多,总有几个天资卓绝之辈,比如这首: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不过诗词这东西,读过书学过格律都会写,能传世几年几十年都出不首。场诗会千首诗词,估计也就两首能看,剩下全是糟粕。
因此审稿这些事情,都交给乖女儿松玉芙。
此时诸多大儒就坐案台旁,燕王宋玉和松柏青商量着来年春闱事儿,松玉芙认认真真看着诗稿,不时向旁边个头发斑白老叟请教几句。
老叟名为齐星涵,年少时篇《长安赋》被先帝看重,名满京城入仕,担任御史言官,博学多才在京城颇负盛名。
当然齐星涵更大名气是头铁,先帝在位二十余载,齐星涵死谏二十多次,硬生生把先帝气得开口直斥‘齐老匹夫’。而当今天子执政十年,整饬吏治、平息匪患、重视寒门,怎看都当得起中兴之君,只因有次和人下棋忘时辰,朝会来晚半刻钟,便被齐星涵追着咬,至今还有事没事挂嘴边上,叮嘱当今天子不要玩物丧志。以至于当今天子被烦连狩猎、踏春之类娱乐活动都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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