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短暂懵圈儿后,眸子里便涌现出羞愤与怒火,她打死都没想到视如己出乖侄子,竟然……
陆夫人心里五味杂陈,却又不知该怎说,想想便拿起枕头想砸人:
“你给出去。”
许不令起身把袍子披在背上,有些无力解释:“这是房间,方才见你睡着,本不想打扰……嗯……就是这个情况……先出去……”
陆夫人用被褥把自己紧紧裹住,稍微坐会儿,才想起她昨晚上跑过来久等不归事儿。
只是手刚握住陆夫人脚踝,绣鞋还没动,陆夫人便轻轻“呜——”声。
继而……
“啊——”
声尖叫,响彻偌大肃王府。
还好府上没人,若是让下人听到,还不知联想到哪里去。
天色大亮,许不令昨夜宿没睡,国子监显然是去不成。
本来‘抄诗’是为自污,结果被半路杀出来松玉芙强行扭转局势,差点名满长安,后来又被宁清夜‘掳走’,这要是被陆夫人知晓,也不知会气成什模样。
许不令想想便有些头疼。
回到王府,八名贴身护卫出去寻找他下落,可能还没赶回来,老萧‘护主失职’,也不知躲在那个勾栏妓坊里面喝小酒,诺大王府静悄悄没有人。
许不令准备补个觉,直接回后宅推开卧房门。
陆夫人左右打量几眼,这里确实是许不令房间,脸上羞愤化为尴尬,稍微平缓情绪,又连忙开口:
“不令,等等。”
许不令顿住脚步,又走回来,在床边凳子上正襟危坐,含笑道:
“怎?”
陆夫人轻咬薄唇,有意无意打量许不令几眼,见许不令眼中没什作贼心虚情绪,才暗暗放心下来,柔声道:“……错怪你,以后……嗯……男人头女人脚,摸不得……虽说们没有血缘,但毕竟你把叫姨,王侯之家本来就乱,若是风声传出去
绕是如此,也把许不令吓够呛,差点起身把陆夫人嘴捂住。
也不怪陆夫人这大反应,个寡居在家妇人,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发现脚被人碰下,睁眼便瞧见个男人在面前,是个女人都会吓傻。
陆夫人头翻起来,清醒过来发现身旁是许不令,尖叫又戛然而止,似是怕外人听到。满眼都是错愕、难以置信,嗫嚅嘴唇,半晌没说出话来。
许不令满脸尴尬:“陆姨,你醒,……”
“是你姨!”
卧房比较简洁,除开屏风、桌榻等物,便只剩下两架雕虎兰錡,虎口衔刀剑,左侧刀锋如银线,右侧剑气寒三尺。
以前许不令好武成痴,常言‘穷文富武’,所用兵器自然是来历不凡,刀名‘黑潮’,剑名‘照胆’,皆是江湖上名刀名剑。
许不令关上房门,把袍子扔在边,便掀开幔帐准备跳上去。哪想到藕色幔帐掀开,里面却躺着个人。
雕花木床上铺着厚实被褥,陆夫人蜷在被褥上,头戴发簪衣裙并未离身,仅用被子盖住腰腹,绣着花纹鞋子伸出床沿,手上拿着张宣纸,紧紧攥在手里。看起来应当是在这里等着,时间久撑不住睡着。
许不令摇头轻笑,想想,轻手轻脚蹲下身,握着陆夫人绣鞋准备取下来,让她可以睡舒服些,避免天气太冷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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