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禄恍然大悟,点点头:“……如果昨晚那名刀客,不是许世子?”
“娃儿,你还是太年轻。”
公孙明摸着胡须轻笑下:“若真只是萧家门客,昨天没露面,那以后也不会露面,更不可能和许世子去争那点名声。
只要风声传出去,这事儿不是许世子干,也得是许世子干。”
“要是许世子不承认?”
当官,得长脑子。”
公孙禄略显不解,凑近几分。
公孙明仔细思考片刻,便开始认真推演起来:“咱们先假设,昨晚是许世子。许家和萧家,根本不在乎个李家。昨晚萧庭和许不令合谋,不借助家里跑去端白马庄,目是什?”
“是什?”
“名声。”
“这等好事,许世子肯定不承认,越是不承认,越是‘不重虚名’。萧家和肃王有些渊源,能坐享其成自然也会默认。”
公孙明仔细琢磨后,惊为天人:“爹爹果然心思缜密……那们该怎办?”
“让消息先飞会儿。”
公孙明背着手仰望天空,长声叹:“等时机差不多时候,咱们抢先把这消息放!许世子和萧相瞧见为父如此会办事,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记得为父好,这就叫为官之道。”
“哦……孩儿明白……”
公孙明摇摇头:“世家门阀子弟最看重就是名声,许不令和萧庭皆是京城纨绔子弟,年幼也罢,如今马上及冠之龄,若是再顶着‘纨绔子弟’名声,日后如何执政入仕?相爷肯定是要找机会让他们洗白。”
公孙禄摸摸下巴,若有似悟:“有些道理……若真是如此,为什昨晚许世子不现身?”
“唉!”
公孙明满脸恨铁不成钢:“物尽其用,今天满朝都在赞叹萧公子刚正不阿,这是萧公子名声。
等过些日子,再找机会把许世子拉出来,除开为民除害名声,还能多个‘心有城府、不重虚名’大名声,举两得。若是许世子昨晚就跳出来,便没萧公子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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