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已经躺两个,刘猴儿身中数刀已经不动弹,王大壮双腿重伤没法起身,只能趴在地上用刀乱砍。雪面上到处都是血迹,祝满枝持着雁翎刀吃力招架。
“杀——”
“当心——”
“啊——”
嘈嘈杂杂呼喊随着寒风飘来,声音逐渐清晰。
许不令身为肃王嫡长子,在西凉十二州就是太子。千里迢迢跑到长安来,天子脚下得装猪是没办法,但能踩许不令也只有龙椅上皇帝,文武百官都得先问过西凉铁骑刀才能说话。
祝满枝身份没,bao露,皇帝再没事干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对付个小侍卫,即便要杀,也就是句话事儿。
今天有人盯上祝满枝,必然是某个小势力。
仇怨不会凭空产生,祝满枝来京城时间不久,满打满算得罪人也就个福来楼,个白马庄。
这两家许不令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也没想过他们有这大胆子报复,此时出岔子,自然担心来不及。
踏踏踏——
骏马在官道上疾驰,身形如黑色奔雷,脖子上马铃铛‘铛铛’作响,离得老远便能听见,偶尔有走夜路商队遇上便连忙让开道路,尚未看去马匹已经消失在视野尽头。
“这什马,跑这快……”
“吓死个人……”
追风马在冬夜中喷着粗重鼻息,长安城中行人太多没法狂奔,许不令也没有遛马习惯,已经憋太久,出城后便全力奔袭,连催促都不用。
许不令脸色,bao怒,猛架马腹抖手中长枪,发出‘啪——’声爆响,竟是把枪头下红缨震四分五裂,如同白日惊雷般……
……
雪原之上。
几轮拼杀下来,祝满枝眼看着两个入京以来对她照顾颇多袍泽身负重伤,伸出援手义士悍不畏死掩护她而频遭重创,她却没有丝毫办法,已经近乎绝望。这还是对面两个悍匪没有伤她前提,若是有意杀她,恐怕她早就和两名同伴起躺地上。
时至此刻,祝满枝也明白两名凶悍至极匪人是冲着她来到,至于缘由也猜出些。能请动这厉害高手来杀狼卫,不光要花大价钱,还得事后摆平案牍库追究。长安城中有这个能力也就魁寿街上那小撮
纵马狂奔,极远处出现个小亮点,是东郊驿站灯笼。
许不令眉头紧蹙,仔细打量周边,总算是从雪原中发现几行凌乱脚印,朝着侧面冲过去。
“驾——”
许不令轻夹马腹,便跃出官道,沿着雪地上脚印追去。
跑不过片刻,抬眼便瞧见护卫中老七被个持枪汉子枪扫退摔在雪地上。
寒风凛冽间,许不令提着从城门守卫手中抢来白蜡杆大枪,长发随风乱舞,双目微冷,在望无际雪原上搜索。
下午进宫没有带兵器,不过他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拿不拿宝剑区别不大,用枪还要习惯些。
追风踏雪万中出,日行千里或许有点夸张,但没有沿途关隘阻挡话,三天从长安跑回肃州城都不是问题,肃王把这匹马送过来,或许也是以备不时之需。
东郊驿站距离长安城二十里,放开跑用不十分钟,只是跑出十几里地都没有发现祝满枝等人踪影,许不令眉宇间露出几分恼火。
到这个世界年,曾经记忆早已经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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