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玉芙酝酿许久,才壮着胆子开口:“前些日子偷听许世子作诗,后来龙吟诗会给世子惹麻烦,当时答应不把诗词透漏出去,世子把簪子拿走……”
陆夫人语气亲和,眼底却带着几分疑惑,毕竟松玉芙抱着两匹布过来,待会若是说来提亲啥,该怎回应才是……把人轰走,不令会不会生气……
松玉芙含蓄笑,走到跟前欠身福礼:
“陆夫人,……就是过来转转,若是夫人不方便话……”
“这说什话,外面雪大,快进来。”
陆夫人心中疑惑,表面上也不可能失礼,含笑领着松玉芙走进湖畔水榭,在暖炉旁坐下,亲自倒杯热茶递给她:
冬日大雪纷飞。
锦华苑湖畔水榭上,陆夫人和月奴坐在露台上绣花,脚下放着暖炉,旁边还有几个小丫鬟,叽叽喳喳说着:
“小王爷跑去长乐宫,从辰时待到申时三刻,应当是在宫里用膳……”
“听出宫采办宫女说,太后这几天心情好得很,给所有宫女都发赏钱……”
“小王爷这几天都在国子监不出门,不是舞剑就是看着皇宫发呆,也不知在琢磨什……”
承庆殿场大戏带来风声,随着年关临近逐渐冷却下来,越来越多人涌上街头,寻亲访友走动也越发频繁。
晌午时分,松玉芙精心打扮番,抱着从江南布行精心挑选而来两匹布,走过魁寿街三座八角牌坊。
自从上次把勺子塞进许不令嘴里后,松玉芙在家里躲好几天,生怕许不令跑过来把什又热又烫东西塞进她嘴里。
好在许不令有点肚量,没有和她斤斤计较。松玉芙躲几天见没挨打后,心里自然也就放松下来,又想起心心念念簪子。
唉……
“玉芙,过来找,可是不令在国子监闯祸?”
“没有。”
松玉芙还是有点紧张,她爹虽然很厉害,但对面可是金陵陆家嫡女,寻常妃子见都得尊称夫人。
松玉芙把两匹布放下,很有礼数接过茶杯:“……有点私事儿,想请夫人帮个忙。”
陆夫人双手叠放在大腿上,坐姿端庄优雅,含笑道:“不用客气,直说即可。”
……
陆夫人裹着鹅黄披肩,手中拿着件崭新公子袍,只听不说,时不时深吸口气,熟美脸颊上多出几分烦闷。
月奴拿着针线,听见有人过来,抬头瞄眼,便柔声道:“夫人,松姑娘过来。”
陆夫人娥眉微蹙,略显意外回过头,继而站起身来,让丫鬟准备茶水座椅,走下水榭,遥遥颔首:
“玉芙,今天怎有空过来看望婶婶?”
上次不小心得罪许不令,去要簪子会被刁难不说,肯定也拿不回来。松玉芙在家琢磨许久,便打起找家长注意。
在承庆殿时候,陆夫人说能管教许不令,有什麻烦尽管找她便是。只要陆夫人肯开口,簪子说不定能要回来。
于是乎,松玉芙便去布行挑两匹好布料,偷偷摸摸跑到萧府之外。
魁寿街萧家不单是萧相府邸,里面除开萧相家,还有旁系萧氏子弟,在国子监求学也不少。
松玉芙和管家通报来意,报出‘家父松柏青’名号后,便被管家领着到后面景华苑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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