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轻响,幔帐晃荡几下。
陆夫人轻呜声,微微蹙眉,被压差点喘不过气来。偏头瞧去,许不令四仰八叉压在她身上,脑袋搁在脖子旁边,喷出来鼻息有点烫。
陆夫人被压在下面几乎陷入被褥里,抬手推推许不令肩膀,想坐起来把许不令摆好,却没想到许不令浑身结实真重,用力竟然没推动。
“……”
陆夫人眨眨眼睛,本想开口叫月奴进来,可稍微打量现在情况便是脸上红。
陆夫人比许不令矮半头,被压个趔趄,撑下桌子才把许不令架起来,抱怨道:
“看起来文弱,怎这般重……”
“陆姨……也挺重……”
许不令头晕眼花,迷迷糊糊回句。
陆夫人愣,以为说她胖,略显恼火嗔许不令眼,才摇摇晃晃撑着他往珠帘后面走。
“是……是……”
许不令艰难回想下,眩晕涌上脑海,接下来便是‘扑通’声,倒在桌子上。
陆夫人微微蹙眉,还是第次见许不令喝趴下,有些好笑,抬手在许不令肩膀上推推:
“令儿?令儿?”
“没事……”
宫城内道烟火升起,璀璨光芒传遍长安,正月初到!
景华苑不大别院内,丫鬟们凑在起看着天空烟火,叽叽喳喳说着些女儿家私房话。
后方房间之中,暖炉带来热量让屋子里稍显闷热,酒过三巡缘故,陆夫人脸颊微红,双眸如汪春水,睫毛弯弯看着许不令。
可能喝酒比较热,陆夫人领子布扣解开颗,露出肚兜上牡丹纹绣角,只是二人都喝有点多,也未曾注意。
“嗯……关外啊……出玉门关就是大沙漠,没什好看……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就是说那边没春天……”
这姿势,怎和……和……
念头起,陆夫人
许不令是真喝大,半眯着眼,灼热鼻息喷在陆夫人脖颈之间,直透衣襟深处。
陆夫人明显有些受不,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抿抿嘴柔声呼唤:
“令儿?令儿?清醒些……”
“嗯……没事……”
含含糊糊回应,穿过珠帘来到幔帐之前,陆夫人略显吃力抬手,想把许不令扶着躺下,哪想到个重心不稳,就直接摔在被褥上。
许不令又坐起来,眨眨眼睛,感觉有点扛不住,站起身来:“陆姨,先回去……”
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陆夫人有些好笑,连忙起身扶着许不令,却不曾想许不令顺手就勾住她脖子,靠在她身上。
“诶——”
许不令身材挺高,自幼习武缘故身体很结实,穿着衣服不容易看出来,重量却是实打实。
许不令被硬灌两壶烈酒,第壶喝完便知道扛不住,可陆夫人句“太后两壶你都喝完……”下来,他便无话可说,硬着头皮喝干干净净,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明显上头。
陆夫人喝清酒,除微醺倒也没太大反应,笑眯眯看着,不时夹筷子菜送到许不令嘴边。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就两句?”
“四句,嗯……黄河远上白云间,片孤城万仞山……好像是王……王之涣写……”
“王之涣是哪位才子?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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