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连忙抬手:“令儿绝非此意,傻子才逛青楼自己带姑娘,这不是按照您吩咐,藏拙自污嘛……”
话里话外全往陆夫人身上推,陆夫人还真不好说啥,略微寻思下:“也罢,仅此次,下不为例。要是再让知道你去青楼鬼混,就不管你,你管太后叫姨去……
湖畔别院内炊烟袅袅,丫鬟们忙前忙后准备着早膳。
春天将至,景华苑是观赏院子,满园百花齐放之时很漂亮。陆夫人寡居在家整日无事可做,除照顾许不令,剩下时间就是打理花草绣花缝衣。
此时陆夫人早早就起来,身着湛蓝色长裙,手上拿着把剪刀,在别院外花园里面修修剪剪,气质温柔婉约,便如春天提前落在园林之中。
许不令整理下白色长袍,缓步走到陆夫人背后,笑容明朗:
“陆姨,早上做什好吃?”
翌日清晨。
长安城大街小巷之间多些狼卫,显然是宫城闹贼事儿已经传到缉侦司张翔耳中。
作为监察江湖宵小衙门,被人闯如皇城显然难逃其咎,时间狼卫对江湖客排查严不少,江湖人聚集场合都被关照番,这自然是无所获。
昨夜迎春楼闹剧,掀起风声则要大多,百姓最喜欢听就是这种趣事儿,天刚亮大街小巷都在惊乍说着昨晚场景,什‘肃王世子带美人逛青楼,为博美人笑掷千金’‘肃王世子怒之下毒打太尉公子’等等,说和坐在迎春楼旁观般。
许不令打是三公之刘平阳儿子,这事儿第二天也闹到朝堂上,些许刘平阳系官吏象征性弹劾几句‘许不令飞扬跋扈’,不过谁都知道没什用,两个未及冠公子哥打架罢,刘平阳都不在意,更别说当今圣上,宋暨只是嘱咐萧刘两家好好管教晚辈,这事儿就算过去。
陆夫人知道许不令来,却没有回头,用剪刀修理着光秃秃花枝,语气又带上几分怨念:
“这早就起来?昨晚在迎春楼玩到半夜,不仅带着松姑娘,还掷千金买几十个歌姬,累不累啊?”
许不令对此早有准备:“陆姨不是让藏拙嘛?你看看藏多好,买大堆漂亮姑娘又不要,和二傻子似,还顺便把刘长润打顿,可飞扬跋扈。”
陆夫人昨晚听到消息,本来都准备出门去青楼闹,后来听闻许不令把那些青楼狐媚子都撵走才松口气,若是许不令真敢买几十个歌姬回屋酒池肉林,她手上剪刀可就不是剪花枝。
“哼~算你有点分寸,那些青楼女子不干净,碰不得……你去青楼逢场作戏也罢,把松姑娘带着做甚?难不成身边没个女人陪着不习惯?要不要……”
声东击西计策很完美,不过也不是规避所有麻烦,许不令去青楼也好进宫也罢,都没告知陆夫人,被陆夫人知晓去青楼买花魁玩,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东方刚刚亮起鱼肚白,在床上休息个把时辰许不令早早起床,准备去国子监避难。
只可惜陆夫人耳目不是般灵通,天刚亮便派月奴堵在王府门外。
许不令自知在劫难逃,衣冠收拾整齐后,跟随月奴来到景华苑别院。
旭日东升,温暖阳光洒在波光粼粼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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