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既然偷听到太后话,他肯定是不会进宫送死。
不想让陆夫人为难,那剩下就只能躲,反正太后拿他没办法,躲天是天……
温和阳光下,蚕丝织成丝滑布料泛起点点光泽,上面花纹十分熟悉。
许不令抬起手在牡丹花上比划下,又用手指挑开,幕幕惊心动魄画面便涌上脑海,似乎还能感受到掌心那点倍受压迫凸起。
“嘶——”
许不令拍额头,靠在巷子墙壁上闭目许久,只觉得无颜再面对陆姨。
陆姨性子保守又对他关怀备至,也不知心里面承受着多大压力,才在他面前表现出切如常模样。
“……令儿不可能不听话,太后放心即可。”
太后这才满意,稍微和陆夫人聊片刻家常后,便起身回到萧家大宅。
陆夫人在屋里坐片刻,虽然不相信太后胡言乱语,可心里面总是有点七上八下,万太后真看出来令儿不对劲……
念及此处,陆夫人又想起年三十幕幕,眼中显出几分窘迫。想想站起身来走到绣床旁,从枕头底下拿出和宣纸放在起肚兜,稍作迟疑,便下决心揉成团,直接从临湖后窗扔出去,然后便快步出别院去寻找许不令……
……
你代为管教,自有分寸。”
太后无可奈何,知道陆夫人心都放在许不令身上,不可能相信许不令会干出昨晚那样事儿,当下只能稍微收敛情绪:
“好歹也算是许不令长辈,见他面总可以吧?你让他下午去长乐宫,稍微叮嘱教导番,也是为他好,过度偏袒宠溺可不是好事情,多少帝王都毁在这上面。”
陆夫人眉峰紧蹙:“令儿不会去。”
“你让他去他怎会不去?他难道连你话都不听?还是你见不得管宽,不让他到这儿来?”
“做些啥蠢事儿……这可怎办……”
许不令在原地纠结很久,两世为人,份感情来之不易。
虽然他是有点奇怪想法,但无论如何都不想伤到陆姨,责任永远比欲望重要。
既然陆姨当做没发生过,他也只能当做醉酒什都不记得,以免让陆姨难堪,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
稍微歇片刻,许不令把月白肚兜叠好放进荷包之中,转身走向城外。
微风徐徐吹过湖面,带起圈圈涟漪。
白色纤薄小衣自窗口落下,随风飘飘荡荡飞出段距离,眼看便要落水之时,道背影在湖面闪而逝。
不久后。
景华苑外清幽小巷中,把肚兜放回去许不令,眉头紧蹙站在屋檐下,看着手上另件牡丹肚兜,眼神五味杂陈。
轻薄月白色肚兜和方才那件做工样,唯区别是上面牡丹花是鹅黄色,点缀着几片绿叶。
“……”
这句话,可谓恰到好处击中陆夫人软肋,根本无力反驳。稍微犹豫下,只得点头:
“怎可能……下午和他说上声。”
太后心思聪慧,又解陆夫人性格,当即就跟句:
“他若是不来,就是连你话都不想听,若真是如此,就给肃王送封信,以后咱们块儿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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