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满脸尴尬,做个‘嘘’手势,
双手捧着杯子喝水比较急缘故,线水珠从唇角滑到下巴,又点点滴在牡丹花上,将白色布料浸染几乎透明。
察觉房门推开,陆夫人把眼神移向门口。
“嘶——”
许不令惊鸿瞥便暗道不妙,反应极快直接带上门。
房门开关几乎同时发生,只有声‘吱呀’轻响。
……
暖日当空,清雅别院中几个丫鬟围在水榭里说着闺房密语,月奴拿着绣花针旁听,院子里很安静。
陆夫人昨夜四处奔波给许不令讨回公道,凌晨时分才回到别院,确定李家得到应有惩罚后才歇息,院子里很安静。
许不令从月奴口中解这个情况后,虽然心里有点急,但也不想吵醒刚刚睡下不久陆夫人,便在闺房外院子里坐下,拿着酒壶自斟自饮。
这等,便从中午等到落日西斜。
中午时分。
许不令驱马回到魁寿街,长街上兵甲云集,不少官吏围在街尾李家门上抄家拿人。
大玥以武立国,极为重视军伍建设,冒领克扣军饷事儿比科举舞弊还严重,抄家流放已经算从轻处罚。
此事已经和李宝义预谋刺杀无关,反正李宝义死,许不令也没心思关注李家最后是什下场,最重要还是身上锁龙蛊。
来长安年多,老萧在暗中多方打探,各种乱七八糟消息都有,但真正能解决附骨之蛆消息几乎没有个,哪怕是铁证如山指明凶手,也没法改变当前困境。
陆夫人转眼之时,门已经关好,放下水杯有些疑惑:
“月奴?”
许不令站在门外有些慌,正琢磨该怎解释,便瞧见身着冬裙月奴站在屋檐下,手里端着洗漱用具目瞪口呆。
许不令如蒙大赦,轻手轻脚跑到月奴跟前,眼神示意,又抬手把月奴硬推向房门。
月奴能当世家小姐贴身丫鬟,脑子肯定不笨,自然明白许不令方才看到什,副欲言又止模样。
不大闺房里传来窸窸窣窣声响,略显疲倦温柔嗓音响起:
“月奴……”
许不令放下酒葫芦,起身走到厢房外推开门,带着几分明朗笑容正准备开口呼唤句,哪想到抬眼就瞧见陆夫人站在茶海旁,端着水杯喝水。
屋子里很暖和,陆夫人应当是口渴,起身后踩着宫靴便走出珠帘,没有穿衣裙。
绣着牡丹肚兜紧紧崩在身上,纤细系绳有些不堪重负。洁白薄裤包裹着腰腿,产自江南水乡水云锦薄如蝉翼,若隐若现透出几分肉色与骆驼趾轮廓,丰盈柔美,润如温玉。
宁清夜带来消息,算是诸多江湖消息中个,而所谓‘阴阳相合’解毒法子更是有点难以让人信服。
可能是病急乱投医吧,已经无路可走情况下,任何个消息都来之不易,哪怕是以前已经失败很多次,得到消息再匪夷所思,该去调查证实还是要去做。
马匹跑过街道,来到萧家后方景华苑外。
许不令翻身下马,稍微整理衣冠后,走向湖畔别院。
平百越发生在甲子前,皇帝都换好三个,早已经成陈年旧事。肃王府里面长年无人居住,也不可能存放什书籍档案,想要查当年事儿又不引起有心人注意,还是得去找陆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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