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爷动作顿——前行日子仁义堂事儿,便是因为肃王世子要保宁清夜,才对他稍加照拂。江湖人有命挣银子,还得有命花银子才行,这消息明显属于不能说。
念及此处,陈四爷呵呵笑下,放下茶壶摇摇头:
“人倒是有个,不过打听完消息后便不知所踪,道长去别处打听吧。”
“不知所踪……”
道姑轻声呢喃句后,知道问不出什东西,便放下银锭起身出客栈……
“贫道入京不办事,只是寻人,还请壮士代为通报声。”
声音柔婉让人如沐春风,平平淡淡句话,便能让人自发产生亲近感。
打手抱着胳膊略显犹豫,上下打量几眼。只是寻人话,倒也不算大事,迟疑少许,还是进入客栈里,上楼通报声。
片刻后,客栈门便打开扇。
道姑带着维帽沿着楼梯上二楼,二楼陈设有些,bao发户感觉,金银珠玉到处都是,临街墙壁应当是重新修补过,漆料颜色有差异,看起来像是以前被撞破个大洞。
相较于暗流涌动朝堂,长安城市井最近要平静多。
仁义堂事儿对许不令来说不算什,但带来余波对长安城内江湖客却难以承受。
原本虎台街便处于灰色地带,做事有些分寸,朝廷向来睁只眼闭只眼。可这次密谋刺杀藩王世子事儿就太大,在李家受到惩处同时,场大清洗便随之而来,连仁义堂都给封。
作为此次事件联络人陈四爷得益于许不令暗中帮扶,只罚没些金银便以不知情为由撇清关系。
但江湖客都谨小慎微,正在风头上自是不敢再做生意,长乐街上人头攒动,往日江湖客络绎不绝巷子却清冷下来,客栈门口灯也熄。
……
满城华灯初上,长乐宫檐角宫灯在有几分春意夜风中摇摇晃晃。深宫人烟稀少缘故,各房宫女基本天黑就睡下。
寝殿浴房中,太后和巧娥起躺在方圆近丈诺大白玉水池中,丝丝缕缕水雾弥漫各处,火
身材高大陈四爷,转着玉扳指坐在柴海前沏茶,脸色不算太好,瞧见道姑走过来后,抬手抱抱拳:
“朋友现在进京,来可不是时候。”
道姑微微颔首礼,在茶海对面小凳上坐下:“寻人罢,不招惹是非。”
“呵呵……”陈四爷摇头叹:“江湖人出来闯荡,哪有不招惹是非,要是安安分分寻人,直接找官府即可,来这儿做甚。”
道姑不可置否,沉默少许后,开口道:“年前时候,可有位姑娘来找过陈四爷?个儿比高些,应当也是蒙着脸,打听过缉侦司主官张翔消息。”
月上枝头时候,‘踏踏——’脚步声在巷子里响起,穿着身道袍女人,头上戴着纬帽,缓步走到客栈门口。
酒楼外看门打手,离着远远便抬起手驱赶:
“打烊,最近客栈重新拾掇,不开门,别地方也不开门。”
长安城百万人口很大,向陈四爷这样黑白两道衔接枢纽自然不止个,不过虎台街乱子发生后,整个长安城地下几乎都停摆,江湖客自然也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想干点大事儿也没机会。
道姑在门前停下脚步,从袖子里取出枚银锭,微微俯身行个拱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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