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太后目光锁定在院中宁玉合身上,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本来略显慵懒坐姿也端正几分,下意识挺胸抬头,表情也变成端庄威严,不苟言笑。
陆夫人眼神则在许不令和宁玉合身上来回徘徊,表情未动,心里面已经闪过千百种可能,渐渐化为双眸中猜疑……
太后可没心思看陆夫人酸溜溜表情,打量着宁玉合几
“咳——”
许不令表情微变,急忙扫去脑海中乱七八糟念头,目光纯净,带着三分笑意:
“白道……宁道长,你怎也来?”
宁玉合帷帽下脸色略显疑惑,不明白这位肃王世子为什老叫她‘白道长’,她不姓白,叫唐道长都说得过去……
稍微琢磨,宁玉合也只当是许不令先入为主口误,微微颔首轻笑下:“呵呵,贫道与徐丹青是旧识,方才去松夫子那里坐会儿,听闻徐丹青住在这里,便过来看看……带这多人,可是院子里有贵客?”
早些时候,宁玉合在长安城内访友,先是去国子监趟。
当年作为唐家门面,又是武艺出彩江湖女子,宁玉合认识朋友其实很多,后来逃婚事儿出后,她被唐家无休无止追杀,还是已经在终南山封笔徐丹青得知后,书信封给在国子监担任祭酒松柏青,才得以给天子求个情,在世外求个安稳之地容身。
如今来长安,上门拜访二是必然,听闻徐丹青也在长安后,宁玉合便直接来竹籍街。天子道诏令赦免她,改名投身长青观,便与往日唐家小姐没牵扯,目前身份很干净,寻常走动还是可以,不过肯定不能公开大摇大摆露面。
宁玉合依旧身宽大道袍,头上戴着帷帽,缓步走到巷子里深处,抬眼便瞧见不少官家侍卫站在小院附近。前几天刚刚找过张翔麻烦,宁玉合为防惹出是非,转身准备离开,可余光却瞧见院子低矮院墙外,个身穿白袍年轻公子被两个身材风韵女人夹在中间,探头朝院子里观望。
宁玉合微微蹙眉,还以为是某些行事放浪纨绔子,可仔细打量,才觉得这背影有点眼熟——这不正是前些天救她肃王世子嘛!
许不令回头看眼,徐丹青脾气太倔他正想进去,此时便抬抬手:
“是啊,带宁道长进去吧,应该都认识。”
宁玉合轻轻颔首,跟着许不令跨入院门,抬眼就看到屋檐下袭红色宫装太后和陆夫人。徐丹青满脸生无可恋被四名护卫堵在墙角。
宁玉合不认识太后,但当年是准备入宫当皇后人,对于宫中礼仪、穿着都有解,再看容貌,自然就猜出身份,快步上前俯身礼:
“贫道宁玉合,见过太后娘娘。”
宁玉合愣,眼中露出几分喜色,因为徐丹青和肃王妃也算旧识,彼此无仇无缘也不用刻意遮掩,便缓步走到跟前,抬手礼:
“许公子?”
许不令正看着陆姨和太后宝宝欺负人,忽然听见背后温柔成熟嗓音,有些疑惑转过头——巷子里端端正正站着个道姑,头戴白色帷帽盖住脸颊与肩头,却难以遮掩道袍下面鼓囊囊身段儿。
许不令只是瞧个轮廓,脑海里便闪过些画面。
寸草不生……馒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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