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端起酒碗抿口:“那你爹肯定是个人物,这道理不到小老儿这个岁数,般弄不明白。你爹用啥兵器?”
祝满枝哼哼声:“用剑,不过爹没剑,光用树枝教,也没学会多少……”
孙掌柜点点头:“剑客……嗯……江湖上有点多,剑客剑不离身,没剑话,要是封剑于匣归隐,要是丢剑没取回来,你爹两种都有可能。”
旁边酒客,听到剑客,倒是来点兴趣,转过身来:“听江湖朋友说,东边出剑客,单枪匹马路挑过去,杀好几个高手,看模样是想去东海陆家,难不成是你爹?”
祝满枝蹙眉想下:“应该不会吧,爹可和气,那个剑客为人狠辣,找上门派世家不留男丁赶尽杀绝,不像是爹……”
孙掌柜对谁都自来熟,自己端碗酒,在酒桌对面坐下,呵呵笑道:
“长啥样,那条道上?只要来铺子里喝过酒,小老儿说不定记得。”
祝满枝叹口气,坐起身来用手撑着下巴:“爹不喝酒,嗯……种地特别厉害,三亩地,个人半天就挖完……”
“噗——”
旁边两桌酒客,听见这话笑出声。
长安城依旧灯火通明。
大业坊青石巷中,两个灯笼在酒肆外摇摇晃晃,三张酒桌都坐人。
靠巷酒肆围栏旁,祝满枝趴在桌子上,面前是个大酒碗,碗中显出灯笼倒影,时不时哼哼声,无聊都写在脸上。
小宁走,大宁走,连许公子都走,这日子可怎过呀……
祝满枝懒洋洋,感觉浑身上下都提不起精神,巡街也没动力,连银子都不想挣。以前还可以借着巡街名义跑去王府外面转转,现在总不能往城外跑……
孙掌柜琢磨下,摇头轻笑:“朝着东海陆家去,肯定是想要‘剑圣’名头,过些日子就知道是谁。”
祝满枝嗯声,又没精打采趴在桌子上,盯着酒碗愣愣出神……
……
三更半夜,也不知是什时辰,整座玉峰山上人大半都已经睡下。
许不
孙掌柜‘诶’声,转过头来摆摆手:“笑个啥,也不想想半天挖三亩地得是个什样劳力,就这眼力劲还跑江湖……”
两桌酒客呵呵笑声:“哪有江湖高手跑去挖地……”
“种地有什稀奇。蹲在巷子口卖画、当小二付酒钱高手小老儿都见过……走江湖无非就图个‘两不相欠’,大恩小恩都得还,大仇小仇都得报,武功高就不吃饭?吃饭不得要银子?没银子去要欠人情,去抢结仇,哪里有自己挣舒心……”
两桌酒客笑眯眯点头,懂得自然懂,听不懂其实说也没用。
祝满枝嘟着嘴想想:“这倒是实话,爹也这说过。”
“为什不会飞呢……”
祝满枝感觉度日如年,端起大酒碗,咕噜咕噜准备来口。
可惜她平时只喝米酒黄酒,断玉烧太烈,根本不是寻常酒客能招架,口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咳嗽两声连忙放下。
孙掌柜肩膀上搭着毛巾,看着直摇头:“小丫头,不会喝酒还来碗,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哼~会喝酒。”祝满枝脸儿红扑扑,又小抿口,然后嘀咕道:“孙掌柜,你见多识广,认不认识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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