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摸摸下巴,认真琢磨会儿:“太后身份超然,能躲着谁?”
陆夫人仔细想下:“太后有个姐姐,可厉害,就是淮南萧氏现在家主,过些日子就倒长安来。太后最是怕她姐……可要躲也不可能躲这早,月初就跑到玉峰山来……”
许不令摇头轻笑:“或许只是宫里呆烦闷,出来散散心,嗯……觉得陆姨老和她顶嘴,不想搭理陆姨也有可能。”
陆夫人抿抿嘴,略微琢磨下:“这可不像她性子,肯定有事儿……算,反正和你没关系……你去忙你吧……”
许不令松口气,轻笑两声,便取个拐杖扮作大病初愈,抬步走向竹林。
陆夫人端端正正站着,犹豫下:“嗯……倒不是因为松姑娘,你们年纪轻轻郎才女貌,也管不着,唉~男大不中留……”
许不令摊开手,弄不明白这话什意思。
陆夫人嘀嘀咕咕好会儿,才左右看几眼,忽凑到许不令跟前,紧紧贴着,几乎靠在许不令怀里,抬手招招。
许不令顺势就扶着陆夫人肩头,俯身侧耳倾听。
陆夫人脸儿有些古怪,也没去管姿势暧昧事儿,凑到许不令耳边,声若幽兰:“令儿,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太后有点不对劲……”
竹海间屋檐下,许不令正和宁玉合聊着崔皇后过往,陆夫人忽然从小道上走过来,眼神古古怪怪,似乎在想着事情。
许不令瞧见这眼神,有些奇怪偏过头:“陆姨,怎?”
宁玉合方才说起往年心酸事儿,心情有些不太好,起身行个礼便离开房舍。
陆夫人双手叠在腰间,先是对宁玉合颔首示意,然后才眼神望着别处,不咸不淡嘀咕句:
“松姑娘来上香,过来找你,要不要让她进来陪陪你呀?”
走出几步,回头看眼——陆夫人依旧蹙着眉来回渡步,副狐疑模样。不过这事儿,肯定是想不通……
……
春日幽幽,芙蓉观内外香客熙熙攘攘,小贩商客在道观外石道边叫卖着各色物件,年轻男女在凉亭、柳树下彬彬有礼交谈。
松玉芙孤零零站在道观个香坛旁边,低着头有些无趣用鞋尖在地上蹭来蹭去。
自从在王府外短暂会面过后,她
声音极小,几乎贴着耳朵都听不大清。
许不令皱眉略显疑惑:“太后宝……证不会晓得,陆姨直说便是!”差点说顺嘴,惊出身冷汗。
陆夫人自然没察觉到宝贝旮瘩口误,就倚在许不令胸口,垫着脚尖小声道:“最近啦,发现太后都古怪很……感觉说好老是走神儿,还经常往芙蓉观跑,说是烧香祈福,结果点诚意都没有,上炷香就跑回去,晚上都门窗紧闭……”
香风环绕耳畔,酥酥麻麻,许不令耐心聆听,副眉头紧锁模样。
“……令儿,你说太后是不是在躲着谁?”
许不令从轮椅上起身,走到跟前整理着陆夫人发髻,含笑道:
“要不算?”
“……”
陆夫人听见这话,眉梢微蹙,觉得自己语气有点不对,便侧过身去,副满不在乎模样:“想去就去吧,这当姨,还能拦着你不成?”
许不令微微蹙眉,偏头凑到陆夫人侧脸瞄几眼:“陆姨,今天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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