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背着竹椅不好回头,只是呵呵笑声:
“过山哪有不进门道理,上去拜拜,说不定就灵验……”
“
“姑娘,去芙蓉观是走这条道对吧?离这儿有多远?”
玉峰山很大,上下山道路也多,不过最后都能到芙蓉观。松玉芙见是来问路,轻轻笑下:“是走这里没错,还有里多路……叔伯是去烧香?”
汉子佝偻着腰咧嘴笑下,把背上竹椅往上提提:“家母身体不好,听说这芙蓉观上炷香,啥病都好,过来看看……”
松玉芙知道玉峰山灵验传闻,不过她是儒家门生,对这些‘怪力乱神’说法从来不信,见汉子风尘仆仆,似乎是从很远很远地方跑过来,说话也客气,便劝道:
“看病要找郎中,道观里……其实也说不准……”
松玉芙回过神来,松开腰间酒葫芦,偏头看向旁边石道。
石道上来来往往人很多,此时她旁边,站着个身材健壮汉子,穿着粗布麻衣,晒黢黑脸上全是汗水,大口喘气,明显是刚刚爬到这里。
汉子头发穿着朴素,衣冠倒是整洁,像是常见江湖客。松玉芙本来有些戒备,可抬眼瞧去,又发现汉子背上背着个竹子编制座椅,如同背着箩筐般背在背上。
座椅上垫着被褥,个头发花白老太太靠在上面,荆钗布裙、脸上手上满是褶子,气色也不怎好,眼睛里泛白混浊,似是看东西很困难,直在眯着眼打量周边花草树木。察觉到停下来,还左右望下,声音沙哑开口:
“到?”
暖阳高照,碧蓝长空万里无云。
上山石道上香客游人很多,路边凉亭、石头上随处可见走累休息行人。
松玉芙双手叠在腰间,沿着曲折石道台阶慢慢往下走,走出几步便会回头看眼,抿抿嘴,然后又继续往下走。
这走,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再见……会不会辈子都见不到……
乱七八糟心绪萦绕心头,松玉芙低头看看腰间朱红色酒葫芦,又稍稍心安些。
说着松玉芙望向背后老太太,虽然不会医术,但上年纪老人见得多,估计是得老人病,视力不好健忘什。便轻声道:
“长安有很多名医,长乐坊回春堂有个赵老先生,从太医院退下来,认识不少叔伯生病都找他老人家,药到病除很厉害,你可以去那儿看看。”
汉子听到这话露出几分喜色,忙点点头:“谢姑娘,明天就去看看。”
松玉芙点点头,便准备继续下山,转眼瞧去,却发现那累不轻汉子还在往山上爬。
“叔伯,你……你直接去城里找郎中,要好些吧?”
汉子回头嘿嘿笑下:
“娘,还没,快到。”
松玉芙见状,稍微迟疑下,微微福礼:
“这位叔伯,怎?”
汉子用袖子擦擦额头汗水,抬眼看向上方石头阶梯:
许世子……还是把当朋友……说会去岳麓山,那就定会去……
就这样有搭没搭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山腰。
松玉芙发现自己有点想跑回去,再多说几句话,可在台阶上站会儿,又不知道该说些什。
“姑娘……”
正在犹豫间,道憨厚嗓音从旁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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