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先生年事已高,天也接不几个病人,你看看那边,吏部员外郎王大人都在侯着,那可是从六品官老爷。要不你去隔壁济世堂瞧瞧?那里清闲……”
汉子转过身来,客气笑笑:“别地方治不好,听说赵老先生药到病除,才到这里来试试,要不您行个方便,和老先生通报声,在这等着便是,从太原那边过来,几千里路都走,不差这时半会……”
“太原……”
医馆学徒皱皱眉,打量汉子几眼,不像是说假话。但老太太这病很麻烦,放进去治不好也损名声,治好也必然耗费无数精力……
学徒犹豫下,开口道:“令堂这病不好治,家先生愿意看,这药材诊金也不是小数目,而且不定能治好……你……”
“这就是京城呀……以前只听人说过……”
沙哑声音从背后响起。
汉子不好回头,便呵呵笑声:“是啊,等娘病好,带你在京城好好转转……”
背后没回应。
汉子喘几口气,背着竹椅在街上转几圈,又问几个路人,总算是在条小街找到‘回春堂’。
必然对当年经过清楚,小王爷现在身手,能否去查张翔?”
许不令平淡笑下:“能。”
老萧咧嘴笑,站起身来:“那这就舒服多,先去打探下门路,过几天小王爷去见见张翔,问下当年围剿祝绸山具体情况。”
许不令点点头……
……
后面话没说,但意思很明白
小街周边全是民宅,中间有个大宅,只在朱漆大门上挂块‘悬壶济世’招牌。几个学徒站在门口拦着人,府邸门口停不少奢华车架,车上下来人穿金带玉,有些还穿着官袍,被客气迎进去。府邸门口还摆着桌子,两个中年岁数郎中坐在桌子后,给上面求医寻常百姓望闻问切。
汉子背着竹筐走到附近,还没靠近府门,个医馆学徒便走过来,上下扫眼:
“这里是私宅,找郎中去前面街上,都是回春堂出去大夫……”
汉子笑容憨厚,擦擦额头汗水,偏头望向学徒后面府邸大门:“娘得病,好多地方都治不好,便到京城来看看。昨天听人说回春堂赵老先生医术好,所以过来看看……”
学徒轻轻皱眉,走到汉子背后,打量几眼坐在竹椅上老太太,又抬手在老太太手腕上号脉,沉默少许,便是摇摇头:
时间临近四月,晚春初夏,也是长安城内人最多时候,异邦商旅多半是此时抵达,停留段时间后,等初秋满载着货物自水路旱路离开。
长乐坊繁华虽然不及状元街,但这几天武魁事儿风头正盛,长乐坊南来北往江湖人也多,街上来往行人密集。
正午时分,个布衣草鞋汉子,背着个竹椅走进坊门。太阳比较大缘故,竹椅上还插着片荷叶遮挡阳光,头发花白老太太靠在竹椅上,似乎是第次来长安城,眯着浑浊眼睛四处打量周围高大巍峨楼宇。
长安城人并非都是衣着光鲜,食不果腹底层百姓占大多数,像汉子和老太太这样人并不是稀罕,只是引起些许夫人小姐奇怪目光。
汉子擦擦额头汗水,在望无际宽大长街上看几眼,没看到那姑娘所说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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