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蛋儿涨红,睫毛微颤,抬手指着许不令:
“你……红鸾对你无微不至
许不令毫不意外,起身坐到旁边椅子上,神色平和:
“太后,怎?”
“你还好意思说?”
太后眼神微冷,盯着若无其事许不令:
“你……你四月三那晚,做什?你这个衣冠禽兽……呸——败类……”
想想,太后又从软榻旁拿起小铜镜打量眼,确定很严肃后,才重新做好,心里默默数着:
“十、九、八……二、!”
“宝宝,怎今天才过来?”
轻柔话语从耳边响起。
呼吸吹拂耳畔,太后手本能紧,微微偏开头,声音清冷:
“呸——”
太后换只手撑着下巴,看向另侧山野,觉得该和许不令讲清楚,今天绝对不能‘来都来’,要促膝长谈把这件事说明白,说清楚重要性。
思前想后,心乱如麻,个失神时间,轿子便到芙蓉观正殿外,观主诚惶诚恐在外面迎接,巧娥掀开轿帘。
太后收敛心神,摆出端庄大气模样,缓步下轿子,再正殿里烧三炷香。
神仙眼皮子底下,太后自然不敢胡思乱想,只是认认真真颔首默默念叨:
上山石道上,侍卫抬着小轿,宫女在后方缓步跟随,轻装简行缘故仪仗队伍人不多,和豪门大户夫人上香没什区别,芙蓉观也已经提前清扫道路和正殿,等待着太后娘娘上门为宋氏烧香祈福。
吱呀吱呀——
雕花小轿走动间发出轻微声响,太后坐在轿子里,手儿托着下巴靠在窗户旁,打量着山上花花草草,心神却早已飘到别处。
上次,到底几次来着……
待会儿见到那个孽障,定要好好管教几句,实在是太放肆……
许不令轻咳声,被骂有些脸红,微笑道:
“上次本想去见太后……”
“说不许你自作主张过来,你……”
“嗯……陆姨又下山,顺道就……”
“你还有脸提红鸾?”
“许不令!你给本宫坐下。”
屋里没有灯火,光线比较昏暗。
身着黑袍许不令脸色平静,缓步走到太后身边坐下。
太后连忙往旁边移点,眼神示意软榻旁椅子:
“坐那儿去。”
“本宫为天下而舍身,绝非己私欲,若是心有邪念,道祖可降下雷罚,粉身碎骨本宫人承担……”
说完后,太后站在三清祖师之前等片刻,可能是心虚缘故吧,还蹙眉闭着眼。
风和日丽,连块积雨云都没有,自然不会打雷。
“呼……”
太后松口气,心里定许多,转身走出正殿,来到暂居院子,待到天色渐黑之时,便把宫女都给撵出去,坐在软榻上。双手叠在腰间,坐姿端端正正,不施粉黛、面容冷傲,颇有几分开堂问案架势。
这几天以来,太后直都被上次事儿困扰心神,越想越觉得有气。
那晚她喝醉,好像是拉着许不令不让走。可人喝醉做出出格事儿很正常,本意又不是如此。
许不令明知她醉酒,红鸾也醉酒……
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
太后想到这里,如杏双眸便显出几分恼火。正人君子,当坐怀不乱,明知道她喝醉,既不是千刀万剐,也不该动下。这勾勾手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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