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见来人不是发疯太后,心里放松许多,整理衣衫,做出温文儒雅模样,轻笑道:
“准备去国子监,昨天松夫子教《礼记》中《学记
“是你大姑,不是湘儿。”
“……”
萧庭神色僵,偏过头仔细打量,才发现发髻是未出阁款式,头上花簪也不是太后姑姑喜欢,气质也有些许不同。
“呀~姑姑,你怎来?你不是在淮南嘛?”
萧绮笑容平淡:“年前就通知要过来,府上还派人出城迎接,你不知道?”
“这个简单,你去宫里和巧娥说声,就说胭脂涨价,再要些……”
“啊?太后知道怎办?”
“怕啥,姑姑又不会……”
萧庭正说着话,忽然瞧见大门外,个身穿黑衣女人走进来,标志性葫芦般身段,双眸如丹杏,红唇如朱漆,穿着简单素雅,骨子里那股高贵与傲气却无形中让人不敢直视。
“妈耶~”
翌日清晨,红日没有出现在天空,取而代之是云海和微风。
魁寿街上灰蒙蒙片,三座八角牌坊庄严肃穆屹立街头,街道正中淮南萧氏偌大府邸之内,仆人丫鬟收拾着宅子角角落落。东厢房是府上大少爷住屋子,因为萧楚杨嫡长子在穷乡僻壤当县令,这东厢房自然就归萧庭。
时间是日上三竿,虽然没有太阳,但早朝会快要散,相府诸多幕僚已经去萧楚杨宅院等候。丫鬟抱着脸盆站在大少爷房间外,用靴子轻踢着房门:
“公子,公子!起床啦,老爷回来瞧见你还没起来,肯定把你送到宫里去探望太后娘娘……”
“嗯……太阳还没出来……”
“有嘛?”
刚刚起床萧庭,看向最为信任丫鬟。
丫鬟眨眨眼睛,副‘和公子说八百遍你不听’模样。
萧绮袭黑色长裙立在廊道间,许久不见这个侄子,心情其实不错,也没有深究,只是上下打量样:
“准备出门?”
萧庭个机灵,唰下躲在柱子后面,用扇子遮住脸。丫鬟也吓跳,急急忙忙躬身低头:
“参见太后。”
女人蹙眉走到柱子跟前,偏头打量着瑟瑟发抖萧庭:“庭儿?你躲在这里作甚?看到姑姑不开心?”
萧庭脸色煞白,副‘吾命休矣’模样:“姑姑,胭脂已经买,这就回去给你取来……”
女人双手叠在腰间,仔细打量眼,便轻轻叹口气:
懒洋洋声音从屋里响起,稍许过后,房门打开,身白色睡袍,头发和鸡窝似萧庭走出来,睡眼惺忪,手上还拿着把扇子摇摇晃晃。
萧庭这几天可谓是春风得意夜夜笙歌,前些日子拿着太后买胭脂银子,在梅曲生和许不令之间做个正确选择,赚是盆满钵满,至于买胭脂?唉,姑姑顶多把他吊起来打顿,又不是第次。
萧庭慢吞吞洗漱后,边走边摊开手,丫鬟在后面熟练穿着衣裳,劝道:“公子,今天可能下雨,就不出门吧?”
“下雨怎,坐车,雨又淋不到身上。今天晚上龙吟阁新开个盘,赌谁先成为宣和八魁第个美人,这不是白送银子嘛,除宁仙子不可能有别人……”
“可是公子,上次你赢得银子已经花干净,太后胭脂还没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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