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陆氏十年前为东海陆氏说话,已经被圣上敲打几次,陆承安不是庸碌无能之辈,肯定选择静观其变等待尘埃落定,二哥是百官之首,到时候必然要表态,切记三思而后行。”
书房内沉默下来,几人坐片刻后,轻轻点头。
萧楚杨舒口气,抬手道:“萧绮,你千里迢迢跑过来,舟车劳顿实属不易,先下去歇息吧,明天摆个家宴,把肃王世子也请来,你和他闲谈几句,看看能否看出些什。”
萧绮虽然跑几千里路,但在淮南东奔西跑习惯,并没有半点疲惫模样,反而精神气很足,当下微微颔首,站起身来带着管家走出去,探望住在京城萧氏子孙……
:“当今天子志向高远,扶持文人大兴科举,便是想消减门阀世家,特别是将门手中兵权……十年前铁鹰猎鹿是杀鸡儆猴,大半小门小户都吓破胆,但还有几个家业大难以撼动,这几家是谁,二哥想必清楚。”
萧楚杨轻轻点头:“当今圣上继位后,虚心纳谏知人善任,朝野无不拜服,连七王都不敢造次,那几家很难掀起什风浪。”
萧绮摇摇头:“兴风作浪,未必要在朝堂上。圣上再文韬武略,也只有两条胳膊个脑袋,不比苦役贱民多半条命。下棋下不过,刀血溅五步,这局棋也算赢。”
话音落,几个幕僚和萧楚杨都是眉头皱,互相对视几眼,萧楚杨有些迟疑:
“这恐怕有点儿戏,国之君若是那好杀,早改朝换代不知多少次。”
萧绮轻轻笑下,坐回椅子:“事实便是如此,但必然还有变数。着急赶到京城,便过来盯着,避免关键时刻萧家落错子。”
萧楚杨端着茶杯沉默片刻,轻声道:“当今圣上手腕太强硬,为兄也只能谨言慎行,大兴科举其实对淮南萧氏来说,有百害而无利……”
萧绮抬起手来,摇摇头:“萧家可能也是棋盘上棋子,而非观棋之人。先走先错,二哥若是太早审时度势站错位置,从龙之功没拿到,可能还会把整个萧氏赔进去。”
萧楚杨吸口气,仔细斟酌片刻:
“对门陆家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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