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绮额头浮起层汗水,眉头紧蹙轻咳两声,总算是明白江湖人为什把这除烈再无特点酒水,当成死之前也要来口佳酿。
江湖路远,伴随大半都是孤寂,也只有这种难以入喉东西,才能让人感觉到自己
“唉……”
萧绮脸色平静,心却揪下,想想,站起身来走到后窗旁边,把酒壶里面毒酒直接倒进花园里面,瓶子也给扔,然后重新走回架子旁,检查剩下酒壶。
好在只有壶毒酒,剩下都是‘杏花酿’‘青玉酿’‘断玉烧’之内酒水。
萧绮经常从门客口中听说这‘天下第烈酒’,只是平日里为保持脑子清醒,滴酒不沾,可今天晚上,好像可以把那些权谋算计暂时忘却……
夜晚寂静有些吓人,寂静让人仔细去感觉声响都感觉不到,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死。
微微蹙眉,可深宫大内本就死气沉沉,为点死规矩把人逼成行尸走肉本就不对,当下也没有多说,只是偏头看向贴身丫鬟:
“兰花,你也去休息吧,皇城大内,不会出事儿。”
身材壮硕兰花,微微颔首领命,便走向寝殿附近房舍。
萧绮孤身人进入寝殿,看着琳琅满目几个多宝架,还有桌子上拜访整齐各种工具,似乎能想象到妹妹漫漫长夜个人呆在这里忙活场景。她缓步走到多宝架前,看着上面手工制作小人、小马、小车,眼中带着几分笑意:
“手艺真差劲……”
萧绮沉默片刻,拿起壶断玉烧,又走到凤床旁边,蹲下用手在床下摸摸,很轻松找到太后想方设法藏起来小箱子。
“这多年,藏东西习惯都没改……”
萧绮把小箱子拿起来,走到软榻旁边坐下,先是拿起断玉烧抿口。
清酒入喉,热辣直冲肺腑,便如同烧红铁水在胃里面搅动,让人止不住颤抖。
可偏偏又是这种让人难以忍受烈酒,才能让人把心思全部抛开,精神集中在酒水上。
稍微看片刻,虽然琳琅满目却没什能入眼东西,萧绮还没有什睡意,转身走到凤床旁坐下,盯着雕梁画栋却死气沉沉诺大寝室,时间竟然不知道干什。
以前在淮南萧家当家主,多年来没有半刻钟松懈过,也曾被如山压力逼几乎发疯,时间长便也适应习惯。忽然来到这无所事事皇宫里,最初点点新鲜感散去后,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死寂。
时至此刻,萧绮才感同身受体会到,自己母同胞妹妹,十年来过得是什样日子。若真是她进宫,恐怕两三天就憋疯,除盼着快点走到人生尽头,好像没有任何能期盼事情。
萧绮抿抿嘴,血脉相连,她如何不心疼自己亲妹妹,可她过日子是另个极端,不比饱受深宫凄苦妹妹好多少。世道便是这样,在世家门阀、帝王将相较量之间,个人生死都微不足道,更何况是些许寂寞或者压力。
萧绮在床边坐片刻,没有半分睡意,或许是想切身体会下妹妹平日生活吧,站起身来走走看看,顺着架子上物件路看过去,从寝殿角落找到几个酒瓶。蹲下拿起个小银壶,打开之后凑在鼻子前闻闻,很特别异香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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